原创:假如有一个女孩报警?1988年齐齐哈尔杨德臣连环杀人案侦破始末
原標題:假如有一個女孩報警?1988年齊齊哈爾楊德臣連環殺人案偵破始末
故事先從這里講起……
十月的鶴城,秋高氣爽。驕陽融融,清風徐徐。
這天是1988年10月9日,正是個星期天。車站廣場上的人群中,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在人群中穿行。他身穿一件淺綠帶白條紋的西裝、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此時,火車站候車室樓頂的大鐘正指向2時50分。這男人在留言板前駐足看了幾眼,又轉身到候車室門旁看著哈爾濱市公安局關于宋、白二犯搶槍逃跑的通緝令.然后在候車室一樓大廳轉一圈,接著又匆匆上樓,徑直奔南廳的臺球游藝處。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在暗暗窺視著來往的旅客和那些候車的人們。
突然,他眼睛一亮,對面走來一位中年婦女。她長相很順眼,五官端正。身穿一件三緊茄克,里面套著紅色絨衣。他盯住她不眨眼的看著,那女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也抬起頭瞟了他一眼。接著又低下頭,擺弄著手里的提兜,然后走了。她單身一人,似乎沒有同伴。她走到一樓售票廳看列車時刻表,他也隨著來到列車時刻表前。看看周圍沒人,就低聲和身邊這個女人搭訕:“上哪去呀?”
“富裕。你上哪?”
“哈爾濱。”
他邊說邊從西服上衣兜里掏出一沓子“大白邊”,小聲對那女人說:“咱倆溜達溜達去,咋樣?”
“你是干啥的?有工作證嗎?”
“有,在站前旅社呢,你跟我看看去!”
接著,兩人就走出車站,來到站前廣場。他從廣場一側的建筑工地上推出自行車,輕聲說:“上車吧!”
那女人不假思索地拎著兜子,蹦坐在車貨架上。
那男人順著站前大道往北急蹬,蹬出去十幾米遠,便被一個出租汽車迎面截住。他跨下自行車,剛要和出租車司機評理。頓時,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他同時也瞥見那女人沉靜的臉。
9月2日,接到報案后,公安干警趕到現場。那是昂昂溪區水師營鄉大八虎村西北的一塊玉米地里,一位三十歲歲全裸的女尸,顯然是被強奸后勒死。尸體檢驗時發現,此婦女曾被色狼殘暴地蹂躪過,胸前有抓痕,下體毛被拔光……
9月22日,在鐵鋒區、原嫩江地區機關農場西南一片高梁地里,又發現一具女尸。被害人的尸體裸露,胸、腹、下身多處被兇器扎穿,毛被拔掉……
9月27日這天,市公安局又接到了報案,公安干警們又趕赴現場。
市公安局副局長關玉昌的案頭擺放著幾份卷宗。他抽出案卷來仔細查閱。在這幾份“死亡檔案”里,隱隱約約地連著一條線。他緊鎖眉頭思索著,煙一支接一支地被燃著。不一會,煙灰缸里已裝滿煙灰和煙蒂了。這時,他拿起電話,布置下去。
9月29日,龍沙、鐵鋒、昂昂溪等三個區的部分偵察員、法醫、現場勘查人員匯集在鐵鋒公安分局會議室里,共商大計。
會上,對9月份發生的5起強奸殺人案進行了詳細分析,越發感到這幾起重大案件中,有很多相同之處:
1、案情性質相同。均系強奸、殺人;
2、案犯獵取目標相同。多數是30——40歲的中年婦女,又多是外地人;
3、作案地理位置相同。多是在龍沙、鐵鋒、昂昂溪三個區的交界處,而且每次作案地點相距不過三四華里;
4、作案分子很可能是本地人。作案地點都非常隱蔽,而且道路找的準確;
5、犯罪分子膽大、手黑、極其殘暴。表現在性虐待、畸型性犯罪上。
正在公安機關撒開法網之際,惡狼又出洞了。10月2日,被害人王某被強奸后掐昏。
聽了被害人的報案,公安人員都不約而同地發現,這個作案分子正是“88.9.29”的偵破對象。這個兇殘的家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多次連續作案,犯罪氣焰何等囂張!這是對國法的肆意挑釁,這是對公安機關和公安干警的藐視!要維護國家的利益,保護人民的安全,懲辦兇手,公安干警義不容辭。同志們一個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把兇手捉拿歸案。
這是一處很陰暗的小樹林。位于龍沙區三合村六屯。被害人哭訴著:“我……我是訥河縣的人,家住同意鄉戶民村,在買回家的火車票時,看……看見一個男人,說……能幫我……不容分說……強行拉我……給我騙馱到這里就……”她述說著怎樣被強奸后,又被那人掐昏,等過后緩過氣來,發現身上所帶現金16元已不翼而飛……
公安人員立即進行現場勘查。突然,一人驚喜地發現在一棵樹下有三張“免費處方箋”。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再經仔細勘查,沒有發現有價值的任何遺留物。可是這三張處方箋卻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經過技術處理后,在這三張處方箋上發現留有少許精斑。化驗結果出來了,這是個B型——分泌型血型。
齊齊哈爾火車站,人流如梭。幾十名便衣偵察員正在人流中搜尋著目標的蹤跡。
龍沙、鐵鋒、昂昂溪三區交界處,又增添了幾十個漫不經心的來往過路人。
在重點地區進行嚴密監控的同時,專案組又派出刑偵處一科副科長張閏等4人,查找“免費處方箋”的來源。
處方箋上印有“哈衛統61號”。經黑龍江省衛生部門確認,此處方箋系鐵路部門專用。
偌大的鐵路系統,從哪入手查找呢?他們只有一個單位一個單位地查對。先查各個醫院和衛生所,后查有關印刷廠。
三天地走訪,毫無結果。十幾個醫院和衛生所里都沒有使用此種“免費處方箋”。 .
“像大海里撈針一樣,上哪去找啊!”有的人有些灰心了。
張閏同志說:“這是破案的關鍵,也是唯一的一條線索,說啥也不能松勁!”于是,他們又繼續暗暗地、一個一個地查詢。
一天,他們終于在齊齊哈爾鐵路分局工程一處衛生所找到了“哈衛統61號免費處方箋”,和在現場發現的那三張處方箋一模一樣。
“我們現在使用的處方箋,是1988年4月20日在站前印刷廠印刷的。”
根據這個衛生所負責人的介紹,張閏他們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站前印刷廠,鉆進破舊庫房,涉一尺來深的積水,詳細查看處方箋還有沒有剩余。
在走訪調查中,他們進行深入地了解,一個個排除嫌疑,并掌握著這兩個單位接觸和使用過免費處方箋的人。
一天,一位大夫提供一個意外的線索:他的一位親屬從他那里拿過兩本這洋的處方箋。
這是一個新線索,立即引起偵察人員的注意。于是,經過調查,35歲的齊齊哈爾鐵路分局水電段工人楊德臣有重大的犯罪嫌疑,被列入重點懷疑對象,在嚴密監控之中。
果不出所料,10月9日這天.這條色狼終于又出洞了。他哪里知道“獵人”的眼睛正在追蹤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公安干警們的掌握之中。因此,也就出現了本文開頭的那一幕。
審訊窒里,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板凳上。雖然屋內溫度并不高,可他卻大汗淋漓,白胖的臉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抖動著,汗水順著面頰流淌下來。
“姓名、年齡、職業、工作單位?”
“……”他像個啞巴。
從下午3點半審到午夜12點。
7個多小時,他仍然一言不發。這條死狗!
審訊人員給他水,他不喝;給他飯,他不吃;給他煙,他也不抽。
東方透出了晨曦,天漸漸的亮了。已是翌日的凌晨了,審訊仍在繼續,可他還是一聲不吭。實在問急了,他那干巴的嘴唇微微啟動一下:“我要領那個女人出去玩玩。”
親自參加審訊的關玉昌副局長看著這個死命頑抗者,毫不動氣。他踱著步走了出去,胸有成竹地對部下說:“證據在手,不怕他不張嘴。”因為已從這人的身上,搜出一個綠把的鑼絲刀,還有一條不太長的繩帶,而且是兩頭都有早已系好的活套。這正是扎死人和勒死人的兇器。更為重要的是,還搜出了半沓和那三張處方箋一模一樣的“免費處方箋”。并且,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到了這人的唾液,現在正送往化驗室進行技術處理。
另外,還有一部分同志已到他的單位和家中搜查。
審訊室里的審訊仍在繼續……
技術室里正在緊張進行著化驗……
搜查人員正在這個人的家里和單位進行著搜查……
中午。
審訊室里有些煩燥了。因為他嘴里含含糊糊還是那句話:“就是和她出去玩玩。”
突然門開了,關玉昌副局長走了進來。走在他的后面還有幾位偵察人員。他們把幾樣東西放在審訊桌上。
“楊德臣!別演戲了!”
關副局長繃緊了面孔,大聲喝著。
“看這是什么?”
那人一驚,抬起頭朝桌上望去,立刻就骨軟肉癱地坐到了地下。
市公安局刑偵處副處長周青山看了一眼楊德臣,厲聲說:“楊德臣,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被害人章某的3000元個人儲蓄存折、鑰匙和手鐲。這還有4塊女式手表,這些女人的衣物、戒指,怎么都跑到你的工具箱里去了呢?”
“你的唾液化驗結果,說明你是B型分泌型血,而你10月2日在作案時留在那三張處方箋上的精液,也是B型分泌型血,你身上帶的這把羅絲刀子和這個帶套結的繩帶,就是你殺人的兇器。你還有什么說的嗎?”
“楊德臣,你的狐貍尾巴再生藏不住了吧?!”
“其實,早在1985年的那件強奸殺人案的兇犯就是你,你趕快坦白交代吧……”
楊德臣,這個從1985年至1988年11起重大強奸、殺人、搶劫婦女案的兇手在威嚴的頭戴國徽的公安干警面前,頹然跪下,開始了他罪惡的回憶,那是一條鋪著血污和白骨的路……
楊德臣,曾有過一段風流史。
1983年夏天的一天,34歲的楊德臣,坐在由哈爾濱開往齊齊哈爾的列車上,悠然自得地看著手抄本《少女的心》。那上面刺激的語言時時撩撥著他的心,他仿佛像喝了一斤老白干,驗熱心跳,渾身燥熱。他一會抓耳撓腮,一會周身亂抖。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碰,楊德臣的一只手觸到了同座的一位青年女子身上。
他忙道歉說:“對不起,沒看見,請原諒!”
那位女子看他謙恭的樣子,莞爾一笑地:“沒什么,不要緊。”
“好漂亮呀,真迷人哪!”楊德臣一邊看著《少女的心》,一邊乜斜旁邊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那位女人也在不斷地用她那嫵媚的雙眸暗送秋波。
楊德臣看著《少女之心》,又瞄著身邊的美人,簡直是魂不附體了。他瞇縫著眼睛神馳遐想,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向她緊靠了過去,并悄聲問道:“同志,你上哪去?”
“到齊齊哈爾。”邵女人挑動一下柳葉眉,送給他一個甜蜜的笑,然后嬌聲地反問道:“你到哪去呀?”
“我回齊齊哈爾。你到齊市跑買賣,還是串親戚?”他眼珠不轉地盯著那位女人說。
“我想看看行情,什么來錢,搗騰點什么。”
“你齊市有親屬嗎?”
“沒有。”
“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家住吧,我還可以幫你找找門路。”
“那敢情好了!”那女人神秘地一笑。
仲夏,灼熱的驕陽使人喘不過氣來。楊德臣滿懷喜悅地領那位女人來到了自己家。
不巧,正碰到在某商店上班的愛人小劉在家吃午飯。
他忙著指那位女人介紹說:“這位同志是哈局的,到我們段里辦點事,一會我領她去。”
小劉疑惑地上下打量一下那個女人,便放下碗筷上班去了。
小劉腳蹬車子漸漸慢了下來,她越想越不對勁,越想疑心越大。于是,便倒轉車子,急速往家蹬。
“開門,快開門!”“篤、篤、篤!”門都快敲碎了。
“在里邊鎖上千什么?怎么這么半天才開門?!”她急速進屋,看那女人正在系褲子……
“啊,好啊,你干出這種缺德事,你心里邊還有我和孩子嗎?”
嗚、嗚、嗚!她傷心地捶打他哭個不停。
小劉要與他離婚,并向其單位——齊鐵水電段告發了他。
加上以前的流氓行為,段保衛部門把楊德臣列為幫教對象。
從此,他和妻子結下了冤仇,更不和她過性生活。他們之間只用家庭這個關系維系著。
他對單位產生了忌恨的心理。他心里在想:我讓他來無影,去無蹤,看你幫教誰?
從此他心中埋下了罪孽的種子。
1985年10月上旬的一天下午,秋風瑟瑟.落葉飄零。
齊齊哈爾車站廣場,人流沸沸揚揚,南來北往。人群中,有一位30歲左右的女人,在廣場里徘徊著。她那枯澀的目光,呆癡地瞅著前方。
“唉,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楊德臣來到那位女人跟前親切地說。
那位女人以不信任的眼光打量著她。
他隨手從淺綠色西服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一晃說:“你看,我不騙你,這是我的工作證。”
那位女人看他真誠地助人為樂的樣子,便解除了懷疑,如實地告訴她是吉林省通榆縣人,叫鄒某,出來跑經濟讓人家騙了……
楊德臣說他有來錢道,能補償她的損失。那位女人便急切地跟他走出了車站廣場。他在一個胡同里推出一臺舊28型自行車,小聲對那女人說:“上車吧!”
鐵鋒區大乘寺果園西側樹林內,鄒氏女人神經質地叫道:“你是個騙子,讓我走!”
楊德臣兇神惡煞般地拿出羅絲刀子,威嚇她說:“你今天不從我,我就扎死你!”他邊說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捺倒在地……
在他發泄完獸欲以后,坐到地上點燃一支香煙,邊抽邊拿出一沓大白邊,對被害人說:“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
那位女人系上褲子,靠他身邊坐了下來。他從她脖子上拿下花圍巾,深情地說道:“這太土了,一會上街我給你買一個純毛的!”
正當她想入非非的時候,這條花圍巾已經不知不覺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看她已一命嗚呼,便對其全身進行了翻查,搶去了僅有的10元錢,擼下了她手上戴的兩個銀戒指。
這個案子他暫時得手了,但心中總是像揣了兔子似的,白天吃不好飯,晚間睡不好覺。被警察抓獲的惡夢不知做了多少個。
一次,他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派出所的民警到他家查對戶口,他當時緊張地把手中的飯碗摔到了地下……
但是,時間已經一年了,還沒有什么動靜。他緊張的神經放松了,認為公安機關也是那么回事,便又開始尋機作案了。
1987年4月5日晚,春風徐徐,暮藹沉沉,夜色漸濃。楊德臣從齊齊哈爾火車站把一位婦女騙出,用自行車馱到鐵鋒區.炮臺屯前邊奶牛場南側500米處的一個洼坑里,強奸后,正欲施暴殺害時,被路遇群眾救出。
1987年6月9日上午10時許,齊齊哈爾火車站的站前廣場,旅客熙來攘往。訥河縣團結鄉黑龍村四屯的28歲婦女陳某正在廣場沙堆處,像數人頭似的目不轉睛地瞅著一個個男男女女,從自己眼前通過。
倏然,一個身穿綠地白道西服的男人,來到她的眼前,便說:“哎,同志,你一個人在這不悶得慌嗎?咱們倆溜達溜達去吧!”
“溜達去?你給多少錢?”陳某用疑惑的眼神瞅著他說。
“50元!”
“不干!”
“100元怎么樣?”
2人講妥價,楊德臣又用28型舊自行車將她馱到北局宅。他從自行車上下來,對她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借一臺摩托車,讓你享受享受!”
不一會,楊德臣騎出一臺紅色摩托車,讓陳某坐在后座上,便突突突,一溜煙地把她馱到了高頭火車站附近的鐵道線東側200米處,連續兩次發泄獸欲。這時,陳某伸出右手:“你該給我錢了吧?!”
“給你個屁錢!”楊德臣氣急敗壞地拿出羅絲刀子就往陳某的肚子上猛扎,然后又掐她的脖子,掐昏以后,把她的手腳綁上并堵上嘴,用沙子把她的身體埋起來。
下午,陳某大難不死,蘇醒過來了。她費盡力氣除掉手腳上的繩子,一點一點地爬到了鐵路邊上。她用微弱的聲音叫人救命。這時,過來一個鏟地的農民,他看一個滿身血污、一絲不掛的女人趴在路旁,便脫掉自己的外衣,扔給了她,并截一個過路馬車,把她送到齊齊哈爾市第一醫院……
1988年3月25日下午3時許,楊德臣在齊齊哈爾火車站售票廳內,以能買到香煙為由,把正在買票的肇東市36歲的婦女李某騙走。他用自行車把她馱到龍沙區三合村六屯東側水溝子附近強奸,之后掐被害人的脖子,又用她的紗巾先后3次將她勒昏,并殘忍地薅她的下體毛,搶走5元錢,還把她賣血的證件用火柴燒掉。
楊德臣的這些舉動,全在李某的記憶之中。待天黑下來之后,她爬到附近一個老百姓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走了之。
楊德臣越干膽子越大,他緊鑼密鼓,瘋狂作案,達到了無所顧忌的程度。僅1988年,他就用同樣的手段,作案8起,殺死6人,幸存2人。9月2日至10月2日,一個月的時間就作案6起。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自斃。楊德臣這個沾滿血腥的骯臟的肉體連同他那腐臭霉爛的靈魂,隨著一聲正義凜凌的槍聲,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但他所作的案件,卻給我們留下了許多思考。
他從1985年10月第一次作案,到1988年10月被捕獲,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11起,其時間跨度達4個年頭。他作案手段相同,毫不隱匿避諱。幾乎全是從車站將外地婦女騙出,再用自行車把她們馱到“三區”交界的僻靜之處,強奸之后,再把她們掐死、勒死或扎死,然后搜去她們身上的錢物,暴尸荒野。只要有人能夠早些時間報案的話,此案并不難以破獲。因為在這11起案件中,有5名婦女僥幸死里逃生,可她們多數都是悄悄溜走,沒有向公安機關報案。這樣,兇犯的氣焰更為囂張,更加變本加厲,瘋狂作案。這些脆弱的被害女人,她們不知道如何利用法律來懲辦惡人保護自己。
1988年9月27日,公安機關接到被害人馬某的報案以后,給犯罪分子畫了像,并聯合成立了專案組,全面開展了偵破工作。網剛剛撒開以后,10月2日又接到一被害者王某的報案,并在現場獲取了三張免費處方箋,為破案工作提供了重要線索。公安人員順藤摸瓜,僅僅用了7天時間,就把跨時4年之久的、作案11起的元兇緝拿歸案。
假如那位1987年4月被害的女性,能及時報案,提供犯罪分子的體貌特征,楊德臣怎么能會逍遙法外?怎么能會殘忍地殺害這么多婦女?噢!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這些可悲的法盲啊!
楊德臣相貌平平,個頭不足1.7米,走路內八字。人不出奇,貌不壓眾,更談不上風流倜儻、詼諧瀟灑,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連續騙取那么多女人的芳心?其一是輕信。受害女性絕大多數是已過而立之年,況且有家有業,生活的風風雨雨早已見過。她們不明不白的成了受害人,一條根本原因就是輕信他能給自己所需之物;其二是見錢眼開。受害女性幾乎都是見到錢而后從命的,有的被強奸后不去報案,而張口索錢。對不義之財的貪心,使她們遭到了禍殃。
從這些駭人聽聞的案件中,能否為那些愚昧軟弱、輕信于人、見錢眼開的女人們敲一下警鐘?楊德臣雖死了,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楊德臣”在伺機而動。
女人啊,千萬提高警惕,吸取教訓,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責任編輯: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原创:假如有一个女孩报警?1988年齐齐哈尔杨德臣连环杀人案侦破始末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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