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新科学》:我们为什么喜欢听故事、讲故事?
原標題:《欲望的新科學》:我們為什么喜歡聽故事、講故事?
我們為什么喜歡聽故事?為什么人們會享受故事帶來的快樂?為什么真實故事比虛構故事更能吸引人?作為“人類如何理解世界”這一命題的研究者,耶魯大學心理學家布盧姆通過《欲望的新科學》揭示了帶給人類快樂的故事背后的秘密,以及左右人類好惡的根本原因。????
作者|
莫里·施瓦茨
《欲望的新科學:揭秘喜好和品味的力量》,[加]保羅·布盧姆 著,光子 譯,湛廬文化丨中國紡織出版社2023年8月版。
為什么人們會享受故事帶來的快樂?人們明知道故事中的情節與角色都是虛構的,卻仍然會被感動,這是不是很奇怪呢?例如,人們為什么會被托爾斯泰筆下的安娜·卡列尼娜的命運觸動呢?
被小說觸動是司空見慣的事。例如,19世紀40年代,當人們讀到查爾斯·狄更斯筆下的小耐爾死去時,會紛紛落淚。如今,人們在看到J.K.羅琳寫的“哈利·波特”系列中自己心愛的角色死去,應該也會潸然淚下。在《哈利·波特與死亡圣器》出版后,羅琳在一個電視采訪中透露,她在寫作期間接到過很多讀者的來信,他們希望她千萬不要把某個角色寫“死”,比如海格、赫敏、羅恩以及哈利·波特。來信的讀者不僅有孩子,還有不少成年人。
再比如,有一個朋友曾跟我說,他最恨的人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人,而是電影《猜火車》中的一個角色。有人不敢看某一類小說,因為這類小說的情節會讓他神經緊繃;有人則不喜歡看喜劇,因為喜劇的笑點讓他感到尷尬。我不喜歡看太過寫實地描述主角悲慘遭遇的電影,因為這種電影會讓我產生身臨其境的不適感。
電影《猜火車》(1996)劇照。
虛擬體驗帶來的感受自然無法像現實感受那樣強烈,如看一部講鯊魚吃人的電影肯定不如親眼看見鯊魚吃人恐怖,但無論從生理角度還是從神經系統和心理角度來看,前者引起的緊張刺激情緒同樣是真實的。
心理學家往往會利用這一點,通過虛擬體驗研究人類的真實情緒反應。如果一位實驗心理學家想搞清楚悲傷的情緒是否有利于人類進行邏輯推理,那么他需要讓被試進入悲傷的情緒中。而要營造悲傷的氛圍,不需要對被試進行真實的打擊或傷害,只要給被試看悲劇電影即可。例如,在電影《母女情深》(Terms of Endearment)中,母親臨死前躺在病床上見孩子們最后一眼的片段足夠催淚。如果一位患者想讓臨床心理學家治療自己對蛇的恐懼,那么臨床心理學家肯定不會把一條真蛇扔到患者面前。他通常會先讓患者想象蛇的樣子,然后再慢慢過渡到讓患者接觸真蛇。當然,只有當患者面對虛擬的蛇與真蛇都感覺恐懼時,這種療法才會奏效。
既然虛擬體驗帶來的情緒反應是真實的,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人們會將虛擬體驗本身也視為真實的?人們會不會認為虛擬的角色確有其人,虛擬的故事情節也真的發生過?實際上,有時候人們的確會被虛擬的事物弄糊涂,如家長告訴孩子世界上真的有圣誕老人、牙仙以及復活節兔子時,孩子會信以為真。有的成年人甚至也會犯糊涂,如在看電影時可能會將故事片當作紀錄片,或將紀錄片誤以為是故事片。更有意思的是,有時候,即使人們知道某個事物是虛擬的,其內心深處仍然會固執地認為它是真的。
通常,將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完全區分清楚異常困難。很多研究顯示,當一個事實出現在一個故事中時,即使人們知道整個故事是虛構的,仍然傾向于相信這個事實是真的。這并不奇怪,因為很多故事中出現的細節與事實大部分是真的。例如,一本以20世紀80年代末的倫敦為背景的小說,其中涉及的當時倫敦人的飲食起居、口音以及穿衣打扮等,大體上應該是準確的,因為只要是有敬業精神的作家,他們都會在事實與細節上下功夫,使整個故事顯得真實可信。
事實上,大多數人對律師事務所、急診室、警察局、監獄、潛水艇以及黑幫斗毆的認識,都不是從現實經歷或調研報告中得來的,而是從小說或影視劇中獲得的。比如,通過看警匪片,人們可以了解警察是如何辦案的,如大家耳熟能詳的“你有權保持沉默……”;通過看《十二宮殺手》這樣的寫實類電影,人們可以學到很多知識。很多人會希望通過閱讀小說了解現實世界,如選擇閱讀歷史小說等。
有時候,人們會混淆現實與虛擬。《達·芬奇密碼》的出版大大地刺激了蘇格蘭的旅游業,因為讀者都相信小說里所說的,即圣杯就藏在蘇格蘭。更有甚者,連演員本人也會被人們混淆成其扮演的角色。
電影《達·芬奇密碼》(2006)劇照。
演員萊納德·尼莫伊(Leonard Nimoy)出生于波士頓,他在電影《星際旅行》中扮演了半瓦肯人半人類的斯波克,此后,有些人常常將他本人與斯波克混淆。他對此非常無奈,便出了本自傳《我不是斯波克》(I am not Spock)。然而,20年之后,他又出了第二本自傳:《我就是斯波克》(I am Spock)。
演員羅伯特·楊(Robert Young)在參演了醫療類電視劇的“開山鼻祖”《維爾比醫生》而走紅后,收到了成千上萬封信,人們都想請他給自己看病。他后來干脆因勢利導,穿上他的醫生行頭(一身白大褂),為阿司匹林和無咖啡因咖啡做起了廣告。
那些為安娜·卡列尼娜的故事流淚的人其實都非常清楚,安娜·卡列尼娜不過是小說中的人物罷了;為“哈利·波特”系列中的家養小精靈多比犧牲而悲傷不已的人,也知道多比根本不存在。就像前文提到的那樣,即使是孩子也能清楚地分辨現實與虛擬,當被問到某樣東西或某件事是現實還是虛擬的,他們總能做出正確判斷。
人類為什么會被
虛擬的故事感動
那么,人類為什么會被虛擬的故事感動呢?
大衛·休謨講過一個故事,說有個人被裝進掛在高塔外面的鐵籠子里,他知道自己非常安全,但仍然會“無法克制地顫抖”。蒙田也講過類似的例子:“如果讓圣人站在懸崖邊上,那么他也會像孩子一樣發抖。”我的同事、哲學家塔馬·亨德勒(Tamar Gendler)提到了美國大峽谷的空中走廊,這條走廊由玻璃制成,離地1200多米,從大峽谷懸崖向外延伸20多米,人走在上面相當驚險刺激。很多人來到空中走廊想一探究竟,卻由于太害怕而不敢走上去。總之,這幾個例子都存在一個共性:人們在明知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仍然會忍不住恐懼、發抖。
亨德勒在一份重要的學術報告中論述了這種現象,她新造了一個英文單詞來解釋這種精神狀態:alief(隱念)。alief不是對事物實際情況的看法,而是對事物表象的看法。在上述幾個例子中,人們都明白事實上自己是安全的,但從表面上看,似乎存在危險。羅津的實驗發現人們不愿意拿嶄新的便盆盛湯,不愿意吃糞便狀的軟糖,也不愿意將沒有子彈的空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對此,亨德勒認為,盡管人們知道便盆是嶄新的、軟糖不是糞便、槍里沒有子彈,但由于alief的存在——它在不斷地對人們大吼:“便盆真臟!軟糖很臭!槍支危險!趕快扔了!”因此還是會讓人們不由自主地對它們產生抗拒情緒。
人的大腦并不怎么關心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看起來真實的,哪些是虛擬的,這使人的快樂從現實世界延伸到了虛擬世界。例如,如果一個人喜歡在現實生活中結交智力非凡的人,那么他也會對電視節目中的天才類角色很有好感。想象是現實生活的精簡版,當從現實生活中獲得快樂需要冒巨大風險、付出極大的努力或獲得快樂的概率極低時,人們會轉而求助于想象。
電影《照明商店》(2023)劇照。
人們利用這一點創造出了很多虛擬體驗來替代現實經歷,如利用虛擬的故事或模擬游戲獲得在現實中無法獲得的快樂,就像孩子們在蕩秋千時往往會體會到“飛”的快樂。又如,觀眾通過演員的表演來刺激自己的想象力,從而縮小現實經歷與虛擬體驗的差異。甚至做白日夢也能給人帶來快樂:如果你想贏得世界撲克牌大賽,或在城市周圍飛一圈,抑或是與心儀的對象纏綿一番,那么你只要閉上眼睛,盡情想象,就能體會到非常真實的快樂。
那么,其他動物會做白日夢嗎?比如狗會做夢,但它們會做白日夢嗎?在我寫下這兩行字的時候,我的狗就在我身邊,安安靜靜地待著,兩眼放空。人們在獨處時會規劃未來、做做白日夢、東想西想,狗是否也會這樣呢?它們在發呆時腦中是否會一片空白?同樣,這個問題也可以放在猴子身上,畢竟它們在進化程度上和人類是最接近的,猴子也會像人一樣有性幻想嗎?還是說像林語堂在《論夢想》中說的那樣,“人類和猴子的差異點,也許是猴子僅僅覺得討厭無聊,而人類除討厭無聊外,還有著想象力”?
在幻想時,人們往往會把自己當作虛擬經歷的主角:人們在想象時“穿越”了。這也正是白日夢與想象的運作方式,就像人會想象自己得獎了,而不是看著自己得獎。有些電子游戲正是利用這種原理進行角色設計,如在很多游戲中,是玩家自己跑來跑去打怪獸,做高技巧的滑板動作。通過這些設計,玩家會有身臨其境的快樂。有研究顯示,在讀小說時,讀者會感覺自己經歷著書中的情節,就好像棲身于主角的大腦中一樣。
看電影時,觀眾往往會比劇中角色掌握更多的信息。哲學家諾埃爾·卡羅爾(Noel Carroll)分析了電影《大白鯊》的開頭一幕,他說觀眾無法完全像電影中的女孩角色那樣思考,因為女孩在快樂地游泳,不知道鯊魚就在附近,但觀眾知道。觀眾掌握了女孩自身不了解的信息,聽到了她不可能聽到的預示鯊魚出現的緊張配樂。觀眾知道她身處一部鯊魚吃人的電影中,而對她來說,她只是在過自己的日子。
電影《大白鯊》(1975)劇照。
觀眾看到女孩在快樂地游泳時,鯊魚突然出現,此時,對于女孩感受到的恐懼與不安,觀眾感同身受。也就是說,觀眾是從角色與自己、現實與虛擬這樣的雙重視角來獲得快樂的。
對人的興趣激發了
人們很多奇特的快樂
身臨其境的快樂可以解釋為什么人們喜歡聽故事、講故事。大多數故事都是描寫人的,而人們對人以及人的行為都很感興趣。有一種觀點認為,語言是人類交流社會信息的工具,而推動語言進化發展的動力就在于,人類需要借助語言相互交流,尤其需要借助語言來拉家常、聊八卦。
大多數圖書或紀錄片,即使以科學為主題,也或多或少會涉及科學家本人以及科學家的個人經歷、與他人的相互關系等。詹賽恩也發現,很少有小說只描寫自然而不涉及人,即使是以描寫自然環境而出名的小說,也或多或少對人進行了描寫。
這種對人的興趣激發了人們很多奇特的快樂。縱觀人類歷史,重要人物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人心。這些重要人物影響著人們的生活,人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探他們的消息、討他們歡心、盡量不遭到他們的厭惡。即使地球上的人口數量與日俱增,從幾萬漲到了幾十億,這種對重要人物的狂熱也不會退去。人類對小說的熱愛也折射出了這種奇特的快樂。一般人都樂于聽聽八卦、聊聊是非、看看小說,因為這些行為能極大地滿足人們的好奇心,即使故事的主角與人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根本不存在,也不會影響人們從中獲得快樂。這種奇特的快樂就如同在即將餓死時仍然拼命吃無熱量的代糖一樣。
事實真是如此嗎?小說帶來的快樂真的毫無進化意義嗎?這種快樂是人類無法區分,或根本不在乎是真實還是虛擬這一特質的副產品嗎?
很多學者為小說帶來的快樂找到了進化的依據。詹賽恩認為,人類喜歡看小說,是因為小說可以幫助人們提高社會生存能力。讀者在看小說時,其實是站在主人公的角度思考問題的,這很好地訓練了讀者的換位思考能力。有心理學家認為,小說的作用是訓練人們的社交技能。達頓和平克都認為,小說有助于訓練人們應對現實生活里的困境,平克說:“生活確實是在模仿藝術,因為有些藝術確實提供了現實生活所需。”
我完全同意這些人的看法,也贊同哲學家瑪莎·納斯鮑姆(Martha Nussbaum)所說的,即小說還能給讀者灌輸某些道德觀念,從而改變讀者的固有觀念。在我看來,小說能讓社會變得更好,能將“奴隸制是萬惡的”這樣的正確導向放在故事中并傳達給讀者,最終促進社會進步。此外,小說還有助于人們交朋友、談戀愛,因為故事能手總能在社交中無往不利。接下來,我會探討小說的另一項重要功能,即訓練人們為各種困境和窘境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盡管小說有很多用途,但這些用途都不是小說存在的理由。從進化角度來看,這些用途都是多余的:雖然小說能訓練人們應對現實生活,但它無法訓練人們將虛擬與現實完全分開,更不用說培養想象力了。我認為,從小說中獲得快樂的能力是進化的意外,而非必然。
人們對現實生活中的
悲劇和負面事件往往更感興趣
塞繆爾·約翰遜(Samuel Johnson)在他的《莎士比亞全集序》(Introduction to Shakespeare)中寫道:“讀者在讀悲劇時會產生愉悅感,是因為讀者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讀的故事是虛構的。如果讀者將書中的謀殺與陰謀當作真實存在的,那么他們就體會不到讀悲劇的愉悅感了。”
約翰遜毫無疑問是位偉大的作家,但如果他知道了辛普森案,就會知道人類也能從真實的悲劇中獲得愉悅感。莎士比亞筆下的悲劇反映了現實世界中的各種熱點事件,包含了緊張復雜的社會關系,內容涵蓋愛情、家庭、財富以及地位等,因此人們會守在電視機前津津樂道。
與小說比起來,人們對現實生活中的悲劇和負面事件往往更感興趣。如果一本名人回憶錄被證實是虛構的,那么它的銷量將會直線下降。在美國,一旦有悲劇發生,如華盛頓街頭出現的連環殺人案,馬上就會有人以這些悲劇為題材拍攝電影出來賺錢。可見,在故事中添加真實事件會增加人們從中獲得的快樂。
前文提到過,大腦不太關心帶來快樂的故事是虛擬的還是真實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人們對真實事件無動于衷。一般來說,真實事件更能觸動人心。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真實事件會實實在在地影響我們,就像虛擬故事中的殺人狙擊手不會射殺我們愛的人,但真實事件中的殺人狙擊手會讓我們為愛人的出行擔憂;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們傾向于反復思考真實事件的影響與意義。在虛擬故事中,一旦電影放完或演出結束,演員的工作就完成了。如果一個人在看完《哈姆雷特》后仍然對哈姆雷特的朋友們如何應對他的死訊耿耿于懷,就會顯得奇怪,因為并不存在所謂的“哈姆雷特的朋友們”,這些角色都是虛擬的。如果一定要深究,那就是觀眾自己在寫故事的續集了。真實事件不是這樣的,每個真實事件都有前因后果,這正是其觸動人心之處,比如,當我們聽到辛普森案時,會很自然地為死者家屬難過。
《哈姆雷特》(2015)劇照。
當然,就像人工制造的糖精比天然的糖更甜一樣,虛擬故事有時候也可能比真實事件更能觸動人心,主要有以下3種原因。
第一,虛擬角色可能比我們身邊的家人和朋友更機智、更有智慧,所以他們的冒險故事更有趣。以我自己為例,我接觸的人都是教授、學生以及鄰居等普通人,我的生活圈也只是人類社會很小的一部分,接觸不到那些有趣的人和事。在我的社交圈中,沒有發生過脾氣暴躁、負過傷的警察只身抓住連環殺人魔的事件,沒有身陷風塵卻心地善良的娼妓,沒有幽默風趣的吸血鬼,也沒有像俄狄浦斯一樣殺父娶母的人。不過,我可以在虛擬故事中接觸到類似的奇人怪事,并體會其中的樂趣。
第二,很多時候,現實生活都很無聊,也很平淡無奇。即使是辛普森案這樣的大案,枯燥乏味的審判過程也持續了幾個月。虛擬故事并不存在這種問題,就像評論家克萊夫·詹姆斯(Clive James)說的那樣:“所謂‘小說’,就是去掉枯燥乏味部分的精簡版生活。”這也就是為什么《老友記》中的角色比你身邊的朋友看起來有趣。
第三,虛擬故事所用的表現手法能給人帶來在現實世界中無法獲得的愉悅感。比如,小說可以將主角從出生到死亡的過程都呈現出來,也可以展現人們在現實生活中根本無法遇到的奇遇。再比如,在現實生活中,你不可能確切地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而在小說中,你可以讀到主角每一次的心理活動。
這種技巧并不是小說獨有的,其他藝術形式也存在類似的表現手法。例如,戲劇演員會在上臺后先來一段聲情并茂的獨白,告訴觀眾此時此刻劇中角色的心理狀態如何;在音樂劇中,角色的心理活動會被表演者唱出來;在電視或電影中,角色的心理活動有時會通過旁白告訴觀眾。這樣的表現手法非常常見,那么,第一次應用這種表現手法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孩子在第一次接觸這種表現手法時又會有什么樣的感觸?也許,孩子在第一次聽到其他人的內心活動通過語言表達出來時,一定會覺得非常好玩。
電視與電影中的特寫鏡頭也能給觀眾帶來類似的快樂。縱觀電影史,“偷窺”這一主題歷久不衰,有關偷窺的經典影片如《后窗》(Rear Window),電影本身的技術特性能很好地滿足人類的偷窺欲。在看電影時,你可以肆無忌憚地盯著影片中的角色,不用擔心會被角色瞪一眼。哲學家科林·麥金(Colin Mc Ginn)認為:“有偷窺癖的人會對進入別人的臥室或盥洗室很感興趣,電影不僅能展現劇中角色的臥室和盥洗室,還能帶觀眾去看更私密的東西——角色的靈魂。”
總的來說,真實事件很容易觸動人心,而小說、戲劇、影視劇中的虛擬故事也有其自身獨特的魅力。所幸人類可以二者兼得,人們可以從真實事件中汲取靈感,創造更有趣、更有吸引力、更能引發無限遐想的故事,讓讀者或觀眾從虛擬故事中體會在現實生活中體會不到的快樂。火爆一時的電視真人秀就是最好的例子,它兼顧了虛擬和現實,給觀眾帶來了極大的快樂。
本文節選自《欲望的新科學:揭秘喜好和品味的力量》,已獲得出版社授權刊發。原文作者:[加]保羅·布盧姆;摘編:何也;編輯:王銘博;導語校對:王心。未經新京報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歡迎轉發至朋友圈。文末含《時間的刻度:新京報年度好書20年》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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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欲望的新科学》:我们为什么喜欢听故事、讲故事?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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