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王霸黄巢有多残暴?看看他做的这些事,让现代人都咬牙切齿
原標題:王霸黃巢有多殘暴?看看他做的這些事,讓現代人都咬牙切齒
歷史上的黃巢既有鮮衣怒馬少年時,也有縱橫天下的快意人生。古往今來霸氣側漏的名字,恨不得都讓他起了。他起義時,號稱“沖天大將軍”,華夏五千年,他是第一個和老天爺杠上的,空前,而且絕后。他年號“王霸”,相較其他帝王——王霸之氣溢出屏幕,撲面而來。更何況這位大哥文采斐然,詩文存世不多,可句句經典。
但他的失敗,不是輕狂高傲只怪太年少,那是純純的沒有腦子,沒有戰略,沒有規劃的打到哪算哪,哪里easy去哪里。
黃巢雕塑
那么,歷史上的黃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黃巢,今山東菏澤人,出身鹽商家庭。
古代能販賣私鹽的,都是富家子弟。
他家有錢,不需要他晨昏而坐,日落而息的出門勞作,不需要他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下地務農,可他也有他的使命。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商人子弟都想讀取功名,來光耀門楣,光宗耀祖。
他讀圣賢書,他參加科舉,他吟詩作對,他做了那個時代的年輕人為了出人頭地該做的事——科舉。可屢次的名落孫山,考場失意,讓他迷茫、痛苦、絕望……換做是一般富家子弟,可能也就放棄了,或者豁達的開解自己,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黃巢起義(顏梅華 繪)
可黃巢偏不,他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如果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那一定是別人的錯。這種父母驕縱養大,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哪怕求而不得的只是一個玩具,也會不依不饒的撒潑打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與人相處,也是極度自私,占有欲極強,霸道,不講理。
那黃巢科舉不中,到底是個人能力不夠,還是朝政黑暗,考官徇私舞弊,考場亂象叢生導致的他被埋沒呢?
兩者兼而有之。
他的才華在于他會寫詩,某種意義上,他是個成功的詩人,古往今來多少詩人用心血釀成的絕句,都經不起歲月的沖刷。可黃巢在科舉落榜后的《不第后賦菊》——他表述心境的牢騷抱怨,都算得上是千古名篇。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可他的詩除了美感,和詩句中傳達出的大刀闊斧,殺伐果斷,銳意變革外,好像一無所有。
他讀的圣賢書,都讓他就飯吃了。因為他發心不正,即便他讀書破萬卷也成不了圣賢——他是為了功名利祿一個猛子扎進了文山書海。而不是因為喜歡,因為尊重,因為崇高——他不是奔著讀書做人去的。
但無論如何,那個時候的牢騷,只是牢騷。
一條路不通,還得活下去,他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回家繼承家產,做一個富二代。
一時的別無選擇,不代表一生的別無選擇。
機會總是留給不安分的人。
乾符元年,天下大旱,中原一帶的百姓顆粒無收,曾經的萬頃良田,而今寸草不生。如果只是這樣,老百姓或許還能靠啃樹皮,吃草根活下去,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天災往往還伴隨著人禍。
各地官員的報喜不報憂,李唐政府如同被遮上雙眼的瞎子,沉浸在沾沾自喜中,大大咧咧的以為自己的王朝政通人和,四海升平,國泰民安。當權者不僅不采取措施,還為了維持自己奢靡的生活,橫征暴斂,將本就食不果腹的老百姓攪合的苦不堪言。
那時候,還發生過非常奇葩的事,京兆尹楊知至上奏進言,蝗蟲因感慕圣上恩德,向西叩首,抱荊而死。這種欺上瞞下的狗官,有一個算一個,放今天都得被社會主義的鐵拳繩之以法,然后蹲局子。可在當年啥事兒沒有,反而獲得了一頓嘉獎!
李唐王朝腐朽如斯!
皇帝眼中只有各級官員恬不知恥的大臉,老百姓則被置于角落,沉默的等待死亡。
可沉默中醞釀的不只是死亡,還有毀滅。
當人民爆發的時候,死亡——往往是剝削者的死亡。
隨著階級矛盾愈演愈烈,黃巢隔壁縣的老鄉,同樣是私鹽販子的王仙芝動起了心思,這些吃不上飯的百姓,是他的利用工具;這些魚肉鄉里、橫行霸道的官員,可以拿來立威。亂世給到他們新的機會——起義。
他和黃巢絕對不是因為活不下去而起義,他們是渾水摸魚,投機倒把的那批人。無非把生意從走私鹽,變成了逐鹿中原。對他們來講,新的生意九死一生,但也利潤豐厚,本來倒騰私鹽就是跟政府作對,現在有投資回報率更高的生意,他們敢賭。
那些真正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只是這些人的擁簇和炮灰。百姓跟著倆私鹽販子造反,起碼不用交稅,不用服勞役,起碼挖到的草根樹皮,能吃到自己嘴里。哪怕以后死于刀劍之下,也是以后的事。
生逢亂世,你我皆是螻蟻,誰又有太多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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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末亂世拉開了帷幕。
乾符二年,黃巢聚集了數千人,呼應隔壁王仙芝的號召,揭竿而起,投入到了起義的大軍。兩個投機倒把的鹽販子,本就臭味相投,現在更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合作起來如同一個媽生出來的親兄弟。而在諸如搶劫,殺人放火這種事兒上,人類似乎天生就擅長,這些窮苦百姓,所到之處,如同蝗蟲過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不是什么義軍,只是把暴力的槍口,對準了比他們更窮,更弱的人。
一邊是大家組團一起搶,一邊是留在原地被人搶,流民蜂擁而至,紛紛加入到了這哥倆的搶劫大軍中。
乾符三年,他們搶劫完了山東,開始搶河南,唐王朝的東都洛陽就在河南,除了洛陽,河南幾乎被搶了個遍。搶完河南又搶湖北,流民越聚越多,開始有了規模效應,令旗所指,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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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給李唐王朝嚇壞了。
但朝廷畢竟是名義上的天下正統,哪怕別的沒有,憑借手上的官帽子來收買人心,挑撥離間,也夠這個爛透腔的腐朽王朝撐個幾年。政府開始計劃著對王仙芝招安,給了他好大一個官兒——左神策軍押牙兼監察御使。一頂洋溢著幸福味道的官帽子,就這么扣在了王仙芝的腦袋上。
是的,一頂,就一頂。
那我黃巢呢?就這么被人忘了?我好像沒有存在感,那我的面子往哪放?
于是,為了一口氣,哥倆分道揚鑣。
一帽拆流寇,從此王仙芝和黃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只在被圍攻夾擊的時候,才攜起手來共抗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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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就不是什么目標長遠,為了還天下太平而起義抗爭的豪杰,同樣是農民起義,他們和幾百年后的翼王石達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從山東出發,打到河南,打到湖北,但凡有點政治頭腦,應該做的是保境安民,恢復生產,給到老百姓和在李唐統治下不一樣的感受。
中國的老百姓很樸實,他們要的很少,只要吃飽飯就夠了。但黃巢二人如同沒頭的蒼蠅,看到了腐肉,嗡嗡的一擁而上,搶劫完又奔向下一個地方。根本沒想過經營,打來打去,愣是沒自己一個根據地。
乾符五年一月,朝廷在今天的河南信陽大敗王仙芝,打散了王仙芝的部隊, 王仙芝落荒而逃,實力大減。僅僅過了一個月,王仙芝流竄到湖北黃梅,兵敗身死,據說被人梟首,頭顱被送到長安拿去邀功。
這位私鹽販子竹籃打水一場空,好日子沒過上幾天,腦袋反而成為了戰利品。他的腦袋便宜了討招副使曾元裕,一部分殘部由尚讓帶領投奔了黃巢,另一部分作鳥獸散,各自逃命。
王仙芝的死無全尸,不僅沒有警醒黃巢,反而他殘部的到來,讓黃巢信心爆棚,于是他自號「沖天大將軍」,改元「王霸」,并組建朝廷,任命百官。但他始終沒有根據地,只是個流竄朝廷,隨著唐王朝開動國家機器,集中兵力對他圍追堵截,他可行動的范圍不斷被蠶食,到最后整個北方已無他的立錐之地。
乾符五年,黃巢率部橫渡長江。
七月,黃巢進入浙江
十二月,黃巢進攻福州。
乾符六年春,黃巢率部進入如今的廣東。
一個美其名曰“沖天大將軍的”山東人,就這樣跑到了廣東。今天交通如此發達,坐高鐵從山東到廣東也得一天時間。而黃巢騎著馬,邁開腿,愣是帶著一幫流民攪合了大半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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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他不知道是折騰累了,還是真的怕了,竟也乞求朝廷的招安,他想榮歸故里,光宗耀祖的回到山東原籍,擔任天平節度使(就是他老家那一代)。可這個時候的李唐,早已對他深惡痛絕,而且怕放虎歸山,便拒絕了黃巢的請求。
黃巢退而求其次,和李唐談條件,要求做廣州節度使。
也是黃巢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謀士,這事兒不是這么辦的。 斗地主都不帶這么明牌的,他有所圖,應該將目的放在最后,偌大的冰山只能先漏出一角。先從小官要起,要到手之后,再徐徐圖之。可他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直接觸犯到李唐的底線,后來又討價還價,一頓操作,讓李唐以為他慫了,怕了。
結果,李唐得出了錯誤的判斷。
這種錯誤的判斷,對雙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于當時的李唐王室而言,根本經不起戰爭的折騰。全國各地藩鎮林立,諸多節度使聽調不聽宣,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彼此不報團,各看各的熱鬧,更別說集中力量,拱衛王室了。敗在黃巢手下的各個節度使,都類似于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上。
但凡團結點,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以黃巢的軍事指揮水平,團隊組織能力,一早就會被扼殺掉。這種各掃自家門前雪,發展到最后就是黃巢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流寇,是蝗蟲過境,禍害人但不會久待。
而且,真正的敵人,沙陀人李克用已經慢慢成了氣候,他們是懂得經營和管理自己的根據地的,這才是李唐王朝真正尾大不掉的麻煩。
這個決定對于黃巢來說,又差在哪里呢?
差就差在他的部隊基本都是北方的流民,到了南方氣候濕熱,水土不服。加上外傷感染,隊伍死的死,病的病,長久下去不用別人打他,自己就會慢慢喪失戰斗力。
乾符六年冬,黃巢沿湘江逆流而上,部隊毫無抵擋的逼近潭州(今天的長沙),沒過多久,又率軍強攻襄陽。這時,已是乾符的最后一年,唐僖宗覺得新年新氣象,應該換個年號沖沖喜,于是把乾符換成了廣明,這一點,他比黃巢要時髦的多,黃巢一直是一個年號——王霸。事后證明,這個年號好像是給黃巢沖喜的。
廣明元年十一月,黃巢一路走來一路搶,已經聚集了幾十萬流民。他們強攻洛陽,李唐政權的洛陽留守劉允章獻城投降。
廣明元年十二月,黃巢攻潼關。潼關是進陜西長安的最后一道屏障,被黃巢攻下后,僖宗戰戰兢兢,手忙腳亂的想起來曾經黃巢曾想衣錦還鄉,向自己討官的事,便倉促間封黃巢為天平節度使。
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一個節度使哪里能滿足得了黃巢的胃口,做皇帝不比做節度使強得多?這個幼稚的李唐皇帝,你早干嘛去了?我舍得一身剮,才把你拉下馬,你等著,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
十二月初五,僖宗逃出長安。 李唐金吾衛大將軍張直方獻城而降。
年少曾立志,沖天香陣透長安,現在我在長安城下,現在長安城是我的。曾經科舉路上的郁悶,流竄路上的狼狽……這一刻,少年時的心愿,化成仰天長嘯的豪情,像極了《一人飲酒醉》中的:敗帝王斗蒼天, 續寫另類帝王篇……
黃巢一個人直抒胸臆,暢快淋漓,可等待長安勛貴、門閥和百姓的還是老三樣——殺、搶、燒。
到這兒,總結一下黃巢的打法,就是徹頭徹尾的流寇。毫無根據地,毫無可持續性,全部補給就在沿途搶劫,搶錢,搶人,搶糧。走到哪搶到哪,搶遍了大半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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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華文明的破壞性極其嚴重,攻城焚城,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對經濟建設、文化建設、政治制度建設毫無增益。造成的結果就是人口銳減,階級對立依舊嚴重——只是換了一茬人當剝削者,諸多歷史文化名城,被付之一炬。
更加泯滅人性的是,黃巢的隊伍以人肉為食。同時期詩人韋莊在《秦婦吟》中寫到:
家家流血如泉沸,處處冤聲聲動地。
舞伎歌姬盡暗捐,嬰兒稚女皆生棄。
尚讓廚中食木皮,黃巢機上刲人肉。
黃巢軍吃人,在歷史上是確有其事,但韋莊提到的黃巢機——黃巢發明的專門做人肉的機器,是否真實存在,還有待考證。《舊唐書?黃巢傳》記載:“賊圍陳郡三日,關東仍歲無耕稼,人俄倚墻壁間,賊俘人而食, 日殺數千。賊有舂磨砦,為 巨碓數百,生納人于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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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得不質疑史書的真實性。
以黃巢部隊的行軍速度,巨大的石頭碾子,怎么隨軍攜帶?可黃巢的隊伍除了速度,剩下什么都不占,論軍事素養,武器裝備,和正規唐朝軍差了一大截,他一直是靠速度取勝的。
而且就像今天我們吃肉一樣,誰一直和骨頭較勁?一定要吃骨頭?把骨頭弄碎了,碾成渣再吃?
又不是坐月子,非得補鈣。
這極度的不合邏輯。
但這種不合邏輯的背后,是黃巢得罪了太多人,自己又沒有人的表現。他進入長安后,恨不得把從魏晉南北朝時期一直延續下來的門閥世家屠了個遍。這幫人雖沒有槍桿子,可手上攥著筆桿子和官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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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帽子隨著李唐失勢已經一文不值,但筆桿子卻能流傳百世。你殺我全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便把你的所作所為放大一萬倍,寫在小本本上。如果你坐穩天下,我寫的東西可能被你建立的新王朝付之一炬,可你一旦天下坐不穩,坐不上,我潑的臟水,你永生永世也洗不掉。而且,我潑給你的臟水,你麾下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文化人,能給你辯解。
事實真的如此,黃巢的隊伍,確實沒有一個能拿得出的謀臣,文臣。連叫得出名字的武將都沒有幾個。唯有背刺他的朱溫,在歷史上有狼藉之名。
他只會推倒舊勢力,卻不會重建新勢力。他是個鹽販子,是個投機倒把的商人,只是順應時代大勢,響應階級矛盾,做了天下最大的生意。他敢投資,敢賭,敢投機,倒買倒賣是一把好手,卻不會做生產,不會搞管理,玩不轉經營,搞不了“工廠”和“企業”。
這背后的根源,是底蘊。三代出一個貴族,唐王朝的建立者李世民,往上推八輩兒,是北魏八柱國;黃巢家族往上推八輩兒,都不一定有名有姓。所以他才要通過科舉,光耀門楣。
黃巢,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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