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无战事》我们才刚开始热爱生活,却不得不对一切开炮
《西線無戰事》我們才剛開始熱愛生活,卻不得不對一切開炮
埃里希·瑪麗亞·雷馬克(1898-1970),德裔作家,出生于德國一個工人家庭,18歲時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1929年出版小說《西線無戰事》,引起轟動。
代表作品:《西線無戰事》《凱旋門》《愛與死的年代》《黑色方尖碑》《里斯本之夜》《應許之地》
姜乙——譯
本書既不是控訴也不是自白。
我只是試著描寫被戰爭毀掉的一代人——
即使他們躲過了炮彈。
——開篇語
文章目錄
- 《西線無戰事》我們才剛開始熱愛生活,卻不得不對一切開炮
- @[toc]
- ---Ⅰ---
- ---Ⅱ---
- ---Ⅲ---
- ---Ⅳ---
- ---Ⅴ---
- ---Ⅵ---
- ---Ⅶ---
- ---Ⅷ---
- ---Ⅸ---
- ---Ⅹ---
- ---Ⅺ---
- ---Ⅻ---
- 感悟
- 《西線無戰事》我們才剛開始熱愛生活,卻不得不對一切開炮
- @[toc]
- ---Ⅰ---
- ---Ⅱ---
- ---Ⅲ---
- ---Ⅳ---
- ---Ⅴ---
- ---Ⅵ---
- ---Ⅶ---
- ---Ⅷ---
- ---Ⅸ---
- ---Ⅹ---
- ---Ⅺ---
- ---Ⅻ---
- 感悟
—Ⅰ—
- 真是無憂而奇妙的時光!我們的頭頂是碧藍的天空。明亮的黃色偵查氣球和幾團高射炮制造的白色云煙懸掛在天邊。炮彈不時一飛沖天,如同光束般追逐著一架飛機。
- 死離我們真近!為此一切都顯得那么新鮮強烈——美味的食物,火紅的罌粟,香煙和夏日的風。
- ······但在戰場上,一個人怎么照看另一個人!
—Ⅱ—
- 自從上了戰場,我們輕易就和過去的生活做了了斷。我們時常試圖回顧,或對這種了斷做出解釋,但從未真正成功。
- 我(保羅·博伊默爾)彎腰湊近弗蘭茨,跟他說話,就像這樣能救他的命:“可能你得去克羅斯特堡那邊的療養院,弗蘭茨,那邊有很多別墅。透過窗子,你能看見大片的田野,還能看見天邊的兩棵樹。現在是最好的季節。莊稼熟了。傍晚的日頭照在稻田上,閃著珠光。還有白楊樹林蔭道邊的克羅斯特河,以前我們常在那兒捉河里的刺魚。你可以再弄個魚缸養魚,可以出去散步,不用問任何人,要是你樂意,還可以彈彈鋼琴。”
—Ⅲ—
- ······這一切到底為了什么?連長要貫徹他的意志,就因為他有權力。沒人會指責他,相反,他干這些事,會被看做是個嚴格的人。······(討論西摩爾史托斯等軍官們對下級的隨時命令)
—Ⅳ—
- 對我來說,前線是個可怕的漩渦。即便遠離漩渦中心站在平靜的水中,我仍然能感覺到它的力量正將人吸走:緩慢而難以抗拒,掙扎也是徒然。但從大地中、空氣中——主要來自大地——又有一股防御的力量向我們涌來。大地對任何人都不比對士兵意味著更多。當士兵們持久而有力地緊貼大地,當猛烈的炮火令他們極度恐懼,他們將臉和四肢深深地埋進大地時,大地是他們唯一的朋友,是兄弟,是母親。他們的驚恐和呼喊輾轉在大地的沉默和安謐中。大地接納他們,再釋放他們,讓他們再奔跑十秒,再活十秒,再逮住他們。時常,他們永恒地回歸了大地。
- 出發時,我們是怏怏不快或興致勃勃的士兵——我們來到前線的邊界地帶。我們變成了人形野獸。
- 有一會兒我睡得很熟,又猛然驚醒,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我看見星星,看見炮火,有個瞬間我竟覺得自己睡在一座假日花園中,不知是清晨還是夜晚。朦朧中,我躺在一個蒼白的搖籃里,等待著溫柔的話語,等待著一定會說給我的溫柔可靠的話語——我哭了嗎?我捂住眼睛,真奇妙,難道我是個孩子?還有柔軟的皮膚。
- “要是不危險的話,炮火還真美。”(卡特)
—Ⅴ—
-
我們一致認為,我們的處境大同小異。不僅是我們幾個,戰場上的每個同齡人,都或多或少面臨著同樣的局面。這是我們這代人共同的命運。
艾伯特脫口而出:“戰爭把我們的一切都毀了。”
他說的對。我們已不再年少。我們不再想征服世界。我們是逃兵。我們既逃避自己,又逃避生活。我們才十八歲,剛開始熱愛世界,熱愛生活,卻不得不對這一切開炮。第一顆榴彈,第一次襲擊射向了我們的心臟。我們與行動、追求和進步斷絕了關系。我們再不相信這一切:我們只相信戰爭。
—Ⅵ—
-
晚禱的時候到了。夜幕降臨,彈坑里像裝滿了幽靈般的秘密,裊裊升起煙霧。霧氣先是膽怯地在四周蔓延,接著又冒死般越過彈坑邊沿悄悄溜走。隨后,從彈坑到彈坑練成長長的一條。
-
······(回憶)我們坐在樹下的小溪邊,兩只腳悠蕩在清澈湍急的溪水中。溪水的清香和風吹白楊的旋律操控著我們的幻想。我們愛這一切。而那些日子的情形至今叩擊著我的心,久久難息。
-
即使有人能把過去的生活還給我們,我們也不知拿它如何是好。它撲面而來的溫柔神秘之力不會復蘇。我們可能活在其中,出沒其中。我們可能會回憶它,愛它,想到它就動容。但就像我們在亡友的遺像前沉思——那是他的樣子,他的面容,而那些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成了記憶中虛假的生活。照片上的他,已經不再是他了。
我們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和記憶中的情景緊密相連了。吸引我們的不是對它的美和情緒的理解,而是共同情感,是對生活中的事物和變故的兄弟般的感同身受,這種情誼為我們劃了界限,讓我們對父母的世界不再理解,沉醉其中,哪怕是最細微的東西也流入永恒之河。也許這是年少時的特權——但現在,我們看不到邊界,也不認同哪里是終點,我們的血液中有期待,它使我們與一天天的經歷融為一體。
-
疾風掃射,掩護炮火,狙擊炮火,地雷,毒氣,坦克,機槍,手榴彈——這是些詞,但這些詞涵蓋了全世界的恐怖。
—Ⅶ—
-
書架里的書一本挨一本。我熟悉它們,仍記得是如何排序的。我用眼睛請求它們:對我說話吧,收留我——收留我,往昔的生活——無憂無慮的美好往昔——再收留我吧——
······
一個陌生的可怕念頭突然涌上心頭,我再也無法找到回去的路了。盡管我竭力祈求,但一切都沒改變。我像被判了刑,冷漠而悲傷地呆坐著。往昔轉身離去。同時,過多的祈求又讓我感到恐懼。對于將會發生的一切,我一無所知。我必須牢記,我還是個士兵。
······
我慢慢地把書放回書架。
遠去了。
我安靜地走出房間。
(這是保羅的兩周休假后回到家的情景)
—Ⅷ—
-
一道命令就能讓這些沉默的身影變為我們的敵人,或變為我們的朋友。某張桌子上放著一份我們無從知曉的某人簽署的文件。于是本該遭世人蔑視、受到最高統治者的罪惡成了我們持續多年的至高目標。誰能分清敵友?當我們在這里,望著這群沉靜的人,有的人一臉孩子氣,有的蓄著信徒式的胡須!每位新兵的軍官,每個學生的老師,都比他們更像兇惡的敵人。而他們一旦獲得自由,就會朝我們開槍,我們也會射向他們。
(保羅被派去看守俄國俘虜時所思)
—Ⅸ—
- 我不再是一塊黑暗中孤單發抖的物件——我屬于他們。他們也屬于我。我們有同樣的恐懼、同樣的生活。我們以一種簡單又沉重的方式聯系在一起。我想把臉埋在他們中間,埋在他們的聲音中,埋在拯救我、援助我的低語中。
- ······然而每次呼吸都暴露著我的心。這個瀕死的人有自己的時間。他有把無形的刀。他用這把刀刺死我:時間和我的思想。(保羅不得不殺死第一個敵人)
- 寂靜在蔓延。我要說話,必須說話。于是我跟他說起話來:“戰友,我并不想殺死你。要是你再跳進來,我不會那么做,只要你也頭腦冷靜。······”
—Ⅹ—
- 我很年輕,才二十歲。我對生命的認識,唯有絕望、死亡、恐懼和聯結著痛苦深淵的失控的淺薄。我看見民族間被迫為敵。人民沉默、無知、愚蠢、順從,無辜地互相殺戮。我看見世界上最聰明的頭腦在制造武器和言辭,好讓這一切更精妙、更持久地延續下去。而在這里、那里,在全世界,我的同齡人都和我一樣,看著這一切;我們這一代人都和我一樣,經歷著這一切。如果有一天我們站起來,走到父輩面前,要求清算,他們該怎么辦?如果一個沒有戰爭的年代來臨,他們還對我們有什么指望?幾年來,我們的工作是殺戮——這是我們人生的第一份職業。我們對生的認識局限于死。以后會發生什么?我們會變成什么樣?
—Ⅺ—
- 我們的思想是黏土,被日月的更迭揉捏。休息時,它還算好,上了戰場,它就死了,里里外外遍布著滿是彈坑的荒野。
- 這是種偉大的兄弟情誼。它以奇特的方式,糅雜著民歌中的友誼,囚犯們的團結情感、死囚們絕望的相依為伴。它發著微光,照亮身處險境的生活,祛(qu)除死亡的劇烈與蒼涼,以毫無感傷的方式倉促消耗著贏得的時間。評判它的價值?它是英勇的、平凡的——可誰要這種評判?
—Ⅻ—
-
秋天了。老兵已剩不多。我們班的七個人,只剩下我一個。
-
他于1918年10月陣亡。那天,整個前線寂靜無聲。軍隊指揮部戰報上的記錄僅有一句:西線無戰事。
他向前倒下,像是趴在地上睡著了。如果把他翻過來,會看見他大約并沒有遭受太久的痛苦——他臉上表情鎮定,就像他對這樣結束感到滿意。
(戰爭殺死了保羅,曾經的那個他已經回不去了)
感悟
? 戰爭是殘酷的,我原本的想象在看了這本書對比后卻顯得輕描淡寫。這本書給我的第一感覺就讓我想起了電影《我們的父輩》,電影的介紹中就有一條“二戰殺死了一代德國人”,和這本書的思想很契合,電影五個人物的變化很好的印證了戰爭的殘酷,以及戰爭帶給一個人的改變。首先特別推薦這本書,姜乙翻譯的文字我很喜歡,像《人類群星閃耀時》《悉達多》等作品都翻譯的特別順暢,她的文字中優美中包含力量,不浮華也不枯燥,特別有閱讀感。作者雷馬克親身參加了一戰,書中的內容更顯真實,有些情節讓人不寒而栗,在這本書中,對細節,戰地氣氛,景物對比,心理描寫真的面面俱到,很容易引發讀者的共鳴思考。下面將結合本書和電影來談一些思考。
? 書中的主人公保羅在還沒滿十八歲時(以及他們那個班),就接受老師的鼓動去報名參軍,那時的他們只是一腔熱血。在還未成熟,未有明確的認知前,大多數正是對當前的生活開始熱愛中,這份熱愛會被上前線的那天奪走,在那天扼殺。作者說道:“出發時,我們是怏怏不快或興致勃勃的士兵——我們來到前線的邊界地帶。我們變成了人形野獸。”。軍營的日子和前線的日子有天壤之別,戰場上,你不殺敵人就會被殺,不允許有選擇的權利。第一次殺死敵人的時候肯定會是一種煎熬,內心的負罪感會伴隨很長的時間,但久而久之,全身的麻木會命令他們堅持下去。正如電影中的弟弟弗里德黑爾姆,他一開始就說“戰爭會將一個人最丑陋的地方展現出來”,確實如此,一開始膽小的他在不得不殺死戰俘后,他的心也硬了,他明白一旦走出了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書中保羅在兩星期的休假后回家,走進自己的臥室時,書還是像往日一樣一排排放著,只是當自己伸手去觸摸時卻發現一切都變了,那份安逸,那份美好早已不復存在,自己已經回不去了,他必須時刻謹記自己還是個士兵,戰爭后遺癥真的磨人,走在路上聽到鈴響,直覺會告訴他那是炮彈。電影中弟弟在負傷后回家休養,在飯桌上聽到年輕士兵的叫囂和天真,會不會想起當時的自己呢?相比眼前的這些小孩,前線更需要的是他們,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地回到戰地。書中寫到不久就會有特別年輕的孩子補充到隊伍中,他們甚至沒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夜晚受傷的往往是這些年輕人,他們往往分不清是哪種炮彈、在哪個方向、應該怎樣躲避。保羅和其他老兵會教授他們,但是當真正到前線的時候,恐懼也會讓他們忘記一切。還記得電影中弟弟最后一幕的感人場景,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兵在慌張中向巡視的俄軍開了幾槍,他們被包圍了,但那幾個孩子還在固執地要硬拼到底,弟弟為了讓他們意識到眼前子彈的殘酷,以身試險,因為投降后俄軍會放過孩子,他們還只是幾個孩子。
戰爭會消磨部分人的意志,戰況的持久會讓他們思考他們奮戰的意義什么,上了戰場,他們只是為自己而戰。也有人堅持不下去而選擇當逃兵,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前方是敵人,后方是憲兵。那些被發現的逃兵的生活并不比前線的差多少,他們往往會被槍斃或拉去干些臟活。電影中哥哥威廉就是很好的例子,軍銜會被在他成為逃兵的那一刻撤去,往日的榮耀也會一掃而光,有的只是折磨。哥哥殺死憲兵軍士長情節讓我想起書中保羅加登一行人打上級西摩爾史托斯的情節,西摩爾史托斯雖然在平時的訓練中無理地刁難他們,等到上了前線,他看到了前線的艱苦和可怕,前線若沒有戰友的相互照顧該如何熬下去,西摩爾史托斯恢復了往日的廚子角色,開始給他們做好吃的,時刻照顧著他們。
狹長的戰壕已不堪入目,周圍的土地遍布彈坑和燃燒的余灰,空氣中盡是血腥、腐臭和炮彈裹挾的塵土,當黑夜降臨時,戰友的呼吸聲是他們最好的安慰,那種死寂的氛圍會讓空間凝固,讓人神經緊張,嚴重時會讓人發瘋,瘋到在戰地中狂奔,在戰地中嚎叫。燃燒天際的照明彈像煙火般迷人,卻又處處致命,伴隨而來的是密集的炮火。夜夜的驚心和日日的醒目,已讓期待成為幻滅。在前線的他們,每天都經歷著生離死別,那里有殘缺,也有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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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了。老兵已剩不多。我們班的七個人,只剩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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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1918年10月陣亡。那天,整個前線寂靜無聲。軍隊指揮部戰報上的記錄僅有一句:西線無戰事。
他向前倒下,像是趴在地上睡著了。如果把他翻過來,會看見他大約并沒有遭受太久的痛苦——他臉上表情鎮定,就像他對這樣結束感到滿意。”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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