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入一座城堡
網絡游戲的場合
古堡矗立在黑暗的盡頭,在月色下只有輪廓影影綽綽地在山崖間俯瞰大地,恰似一只等待著獵物送上門的兇獸。
而就在山崖下,百十號人正在聚成一團。他們身上的裝備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們的面上凝著冷酷的表情,他們就是當今世界上最強悍的精英,每人都可以屠殺整整一個團的巨魔而自身不傷分毫。
而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座古堡。
“++++++++”
“========”
“回藍ing……”
“沒BUFF了!++++++”
“35級審判、神魔護手,要的M我。”
他們就說著一切精英間才能掌握的秘語,交換著精英才能了解的信息,而面上依然是冷酷的表情,只有偶然面對婦女的飛吻還能看出這些強者的胸中依然保持著赤子之心。
“時間快到了吧。”一個看似領頭的強者道:“準備攻城了準備攻城了呀!”
于是精英們向城堡擁去,約有1/5的人在路上就突然停頓下來,陷入了一種叫做“掉線”的心理狀態。但是這些犧牲并不能影響大局,更多的精英沖向城堡前的空地。
在他們進入城堡一箭之地的時候,就如同“一箭之地”這個詞的字面意義一樣,從城堡里飛出的箭雨遮蔽了月光,在他們的頭上交織出死亡的花紋。防低血少又沒有掛防御法術的人開始倒下,更多人的開始從腰帶上摘下“紅”不停地灌下去,頭上蒸發出血竭的氣息。領頭的強者揮舞著手中的巨劍呼號著:“拿下城主人頭,賞極品裝備!封行會首領!”于是他們就愈發冒著箭雨沖擊向前,那種叫做“紅”的東西開始從腰帶上高速減少,好在那種東西即使有幾千個,在腰帶上也永遠只占一格。
精英們中的法師開始施放大規模殺傷性法術,流星和閃電在空中飛舞,好像空中有千萬的神祗在互相投擲著可以撕裂整個地獄的威能。大地在法術的威力下顫抖,月色變為血紅,防御者的陣線土崩瓦解,防御者被轟殺。精英們舉起臂膀,勝利的呼聲震動城闕。
“突進!”領頭強者揮動巨劍,將攔路的90級守衛斬做兩截。兩路精英從他身邊沖進城堡,直撲中央大廳。那里有巨大的旗幟,那里有強大的城主。即使路上突然出現的守衛將隊伍沖斷,他們亦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們是強者,更因他們已把復生點綁定在門口。
城堡最終有沒有被攻打下并不是問題,因為勝利者將成為新的主人,等待下一批精英——或許八成以上就是這一批精英組成——前來攻打。
盟軍敢死隊的場合
古堡矗立在黑暗的盡頭,在月色下只有輪廓影影綽綽地在山崖間俯瞰大地,恰似一只等待著獵物送上門的兇獸。
而就在山崖下,六七個人站在一起。他們身上的槍械散發出迫人的殺氣,他們的面上凝著冷酷的表情,他們就是當今盟軍里最強悍的敢死隊,每人都可以干掉整整一個團的德國鬼子而自身不傷分毫。
而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座古堡。
沒有人知道這里究竟是火箭發射基地或者重水工廠,或許這里僅僅關押著一個波蘭小姑娘——管他呢,重點在于,它在那里。
于是他們就去。
它戒備森嚴,地形復雜,而且在營房里有無窮多的法西斯鬼子。幸運的是,敢死隊員們也有著同樣無窮多的時間和機會。
巡邏兵的眼睛射出綠色的光芒,他們是完全沒有武學智慧的一群,即使遠遠看到動靜,如果對方趴下爬走,他們就會安心地繼續走著百年不變的巡邏路線。這一點已經至少讓他們丟掉了列車炮、丟掉了核原料、丟掉了諾曼底、丟掉了市場花園,或許今后還會丟掉這座城堡或者柏林,然則管他呢。
樓頂上的哨卡被狙擊手殺死,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河邊的巡哨被漁叉標到后腦,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正門的守衛去揀香煙,然后被腦天直擊,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二門的守衛看到女人的身影而跟出來,然后被扭斷了脖子,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三門的守衛跟著一只猴子跑到陰影里再也沒有出來,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城堡的中央不知為什么竟有著一個營房,于是英勇的敢死隊員在門口放下了捕獸夾這種卑劣的工具,然后開始耍彈球,聲音吸引了一個德國鬼子,他走出門,踩上夾子,撲哧一下死了。敢死隊員把他拖走,把夾子重新布好,然后開始耍彈球,聲音吸引了一個德國鬼子,他走出門,踩上夾子,撲哧一下死了。敢死隊員把他拖走,把夾子重新布好,然后開始耍彈球,聲音吸引了一個德國鬼子,他走出門,踩上夾子,撲哧一下死了……營房就如同傳說中的希爾伯特旅店,無窮多的德國鬼子從里面出來,然后死去。但里面的鬼子依然是無窮多,敢死隊員在營門口殺死了超過整個西線、整個歐洲戰場、整個二戰死去德國人的總數,但是德國鬼子依然源源不斷,而且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好一座城堡……”貝蕾帽終于在地上刻下了一串字母:GONZOANDJON。
大科技編輯的場合
古堡矗立在黑暗的盡頭,在月色下只有輪廓影影綽綽地在山崖間俯瞰大地,恰似一只等待著獵物送上門的兇獸。
而就在山崖下,六七個人站在一起。他們身上穿著邋遢的衣服,他們的面上凝著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們就是當今游戲圈最無良的編輯,每人都可以食掉整整200個頁碼而自身不傷分毫。
而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座古堡。
“但我們為什么不在家睡覺而要去城堡?”懶惰之羅某人問。
“城堡里有烤雞翅和比薩。”饕餮之cOMMANDO說。
“城堡里有女仆。”淫欲之古留說。
“城堡里有藏寶。”貪婪之laser說。
“城堡里有榮譽。”驕傲之蠶寶寶說。
易怒之salala和嫉妒之珍珠沒有說話,他們在接吻。
“那么我們來分配一下工作吧。”當期責編羅某人說:“城堡有200個守衛,廣告部將解決掉其中的16個。”雖然我們最后都知道,他們總是不能準確完成承諾——有時候多干掉幾個、有時候少干掉幾個。
“那么我如同往常一樣,負責其中的精英守衛。”饕餮說。他有一輛裝甲車,每天從通縣開到市區,然后和150多家廠商駁火,再開回通縣。
驕傲說:“我負責所有的信息網絡、電力網絡、供暖網絡、供水網絡、通風網絡,總之所有的網絡部分。”
“我負責所有的海外雇傭兵軍團。”易怒說,然后帶著嫉妒逃去緬甸了,把海外雇傭兵留給淫欲對付。
淫欲很不滿,開始哭叫,并和貪婪互相指責。這大概花了一周時間,然后懶惰問:“你們的活兒都干完了嗎?”他們就異口同聲地頂嘴說:“沒有就是沒有!”
話雖如此,他們依然逐步蠶食著城堡的守衛,這其中包括著某人突然發現自己干掉了定額之外的守衛,要求另某人把自己干掉的守衛復活來照顧“計劃”。你知道,計劃這個東西永遠趕不上變化,于是他們就先后在城堡的門廳、二樓通風道、藏書室和壁爐煙囪處開了擴大會議來訂正“計劃”。
與此同時,從虹彩國來的美工開始油漆被他們占領的城堡,每個房間嚴格刷1500刷子,就如同烤鴨一定要片108刀一樣。然后懶惰發現有兩個房間的中堂上出現了繁體字,就勒令他們重新粉刷,這消耗掉了兩箱紅牛作為報償。
“嘿,”淫欲說:“現在你必須親自在我攻占的房間里刷700下。現在就只差你了。”
“沒有就是沒有!”懶惰說。
日式RPG的場合
好吧,這是一座城堡。城堡一定是要分成幾層的,而每層都是要有數不清的迷宮和莫名其妙的謎題的。我們的隊伍一定要有帥哥,當然,他是男主角,職業一般是劍士,換個方式來說也就是勇者,也一定要背負著種種沉重的使命。國仇家恨這都是小事啦,拯救地球或是整個人類才那么有點看頭。我們的隊伍還要有美女,當然,她是女主角,一般的職業是白魔導士,而且一定要是男主角的戀人,纏綿悱惻的故事才好看。而且,我們的隊伍還要有堅強的壯漢、沒有頭腦的酷哥及種種用于調節氣氛的搞笑人物,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如此,我們開始進入城堡吧。
城堡中的迷宮永遠是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迷宮中的謎題永遠是匪夷所思的,怪物永遠是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能夠突然出現的。4只美杜莎出現了!它們向主角們發動攻擊!主角們開始發動反擊!米杜莎被打倒了!獲得金針(用于解除石化狀態)3!獲得400G!獲得1000EXP!男主角升級了!他的HP上升了56!MP上升了13!攻擊上升了6!防御上升了3!他學會了“天翔龍閃”!!!
最上層的大門一定是要有封印的,能解開這個封印的東西或許是寶石,或許是鑰匙,或許是完全沒譜的一類東西,但它們一定是以復數形式出現的,而且一定要分散在城堡的各個角落。所以勇者們要搜遍城堡的各個角落,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因為鑰匙有可能就放在剛才不經意踢碎的瓦罐里,而寶石要在那個遍布蛛絲的破鋼琴上彈幾下才會掉出來。然而在搜尋的過程中是不會吃虧的,因為最好的裝備都會在城堡各層的寶箱里。
城堡中一定是要有最終BOSS的,否則它就不能被叫做城堡。但是BOSS永遠不會站在城堡的入口處將那時候還完全不是對手的勇者們一掌劈死。它一定要呆(這是個故意的錯別字)在城堡的最高層,等著主角們一點一點的戰將上來,等他們把沒有學會的絕招特技學全,等他們將等級升得足夠高,裝備撿得足夠好,藥材打得足夠多,這才在寶座上露出或是猙獰或是冷酷的笑,說一些“我愛你,所以要殺了你”之類的屌面話,隨后被已經足夠成長的主角們亂刀分尸。套用自然段開頭的句式,最終BOSS一定是要變身的,否則它就不能被叫做最終BOSS。然而變身也沒有用的,因為主角們死了也可以用數不清的叫什么“菲尼克斯の尾”的怪東西無數次地死里復生。一活過來便馬上精神抖擻揮刀砍來,那么最終boss也就只有死,這就是最終BOSS的命。
在最終BOSS死掉的同時,城堡也就開始倒塌,就像它的地基是和boss的命脈連接在一起一樣。然而它又不能倒塌得太快,要留出時間給帥哥美女壯漢們一個不落地安全跑出去。最后初升的太陽還要依著它的廢墟,在靠在男主角胸前的女主角的臉龐上投射出華彩的光圈,這就是城堡的命。
彩虹六組的場合
加里奧特·克拉克從馬車上跳下來,左手捂住頭盔,快步向前走去。他的面前是白象區探長柯克·達華。后者身邊站著兩三個警探。
“現在的情況怎么樣?”克拉克環視了一下面前的城堡。
“不算好。”
5名危險的無政府主義份子在大約三個時辰之前進入了這座城堡,并綁架了居住在城堡里的海軍上校伊頓一家。他們并未提出任何要求,但也沒有實施下一步行動——比如殺害某個侍女或園丁什么的,這就使得目前的局勢變得很難判斷。不過加里奧特·克拉克和他的小組就是用來應付這種局面的。
“我的伙計們正在等我們的信使,他們隨時都可以出發。”克拉克回頭對探長說道:“我還要找到這座城堡的建筑師,讓他帶著所有資料過來。”
30分鐘之后,兩輛馬車從林蔭道的盡頭疾駛而來。拉車的馬都是黑色的,通體不見一根雜毛,而且顯然受過良好的訓練。馬掌上也包了大塊的布,以做消聲之用。馬車車身整個涂成黑色,車輪也裹了布片。
在距城堡約幾百尺距離的地方有一間木屋,大概是看林人小屋之類的場所,馬車就停在這間小屋的門口。彩虹六組第三小隊的隊員走進小木屋,里頭已經有四五個蘇格蘭場的警探在守著。隊員們在更衣室里換好衣服,他們換上輕便的鏈子甲,矯正著自己的頭盔,從武器套里把自己趁手的武器拿出來。等他們走出木屋的時候,守在門邊的一位警探已經為他們每人多準備了一件罩袍,罩袍和他們的鏈子甲一樣都是純黑色,前后都繪著伊頓家的家徽。
一輛輕便小馬車將隊員們送到了護城河邊的一個死角,位于城堡頂端的恐怖份子無法發現他們,接下來他們要渡過大約有70英尺寬的護城河。兩名隊員——“釘頭錘”彼德·歐文頓和“連枷”艾迪·普斯萊開始組裝沖鋒木筏。他們從馬車中抽出大量涂成黑色的原木,快速地把它們綁在一起,并盡可能安靜地把沖鋒筏推入護城河。第三小隊的隊員們登上沖鋒木筏,渡過護城河。一位隊員把鉤索扔過城堡圍墻,隊員們依次翻過圍墻,借助夜色掩護靠近城堡。
“弓手已經就位了。”一名插著黑色羽毛的信使跑來向加里奧特·克拉克匯報。克拉克點點頭,在事先制訂的計劃中,當弓箭手在附近的雪松上就位時,攻擊就可以開始了。他轉過頭,對另一個信使說:“告訴他們開始。”
信使受到的優秀訓練讓他們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該以什么樣的速度傳遞信息,才能使幾個不同的攻擊小隊行動時間一致。兩名信使同時到達了位于城堡前、后門的攻擊小組身邊,并向他們傳達了“立即攻擊”的指令。
彼德·歐文頓已經蓄勢待發,聽到消息后他一躍而起,用手里的釘頭錘轟開城堡正門。在橡木大門被轟碎的一剎那,身后的隊員拉住他的腰帶將其向后猛拉,另兩個隊員則沖進大門。兩個恐怖份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短劍刺中胸部;與此同時,“老辣香腸”彼得·華森則帶領剩下的一組隊員從后門以相同的方式沖進城堡,一名靠在門上的匪徒被沖擊力打飛到墻上,被掛在石墻上的鹿角穿中下體,失去了抵抗能力。
“這里是辣香腸,一名探戈已死,安全。”華森大聲喊道,同時揮舞著短劍向前沖去,隊員們紛紛沖進一間間房間,搜索之后把裝滿綠色藥水的豬尿桴扔在地板上以示區域安全。他們迅速搜索城堡,最后在地下室的酒窖里發現了兩名正在發抖的恐怖份子。仔細查驗身份之后,這兩個家伙被清理現場的警探們帶回局里審訊,而人質則安然無恙;尊敬的上校除了受到驚嚇而顯得有些神經質之外,身體并未受到任何傷害。
斯內克的場合
城堡被恐怖份子占領了,他們手中有核武,他們手中有人質(總是有恐怖份子,總是有核武,總是有人質)。這時候要出現的就是臨危受命的傳奇英雄斯內克,他接到的任務也就是破壞核武的發射裝置并解救出人質,但是我們也知道,陰森的城堡內部,事情永遠不會像表面那么簡單。
恐怖份子蒙著面,手里拿著AK,在城堡各個角落逡巡(從大潮流來看似乎不蒙面的似乎就不能被叫做恐怖份子了,而且,他們永遠拿著AK)。斯內克首先要做的就是避開他們每個人的視線,不為人知地潛入到城堡內部。這個對于不知道完成多少類似任務的斯內克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恐怖份子再怎么樣也沒有多少智商,他們的路線總是很固定,他們的視線范圍總是看得很清晰(至少在雷達上看是如此),留下的腳印會把他們調開,敲一敲墻壁也可以把他們引過來。實在不行了,幾本成人書刊就可以把他們拌得牢牢的。剩下的就很簡單了,雷達上有整個城堡的平面圖,甚至有時候要去哪里都會有標示。那么,一步一步地潛入吧。
當然,也免不了會有遭遇戰。對于這一點,斯內克是絕對不會害怕的,畢竟,他所精通的不僅僅是潛入。況且,城堡內部的很多箱子里不但有各式的武器、彈藥,還有罐頭來補充體力。如果不怕戰斗后評價低的話,就拿起手上的USP或是M4殺個痛快吧,扔一兩個手雷或是直接用毒刺轟個稀巴爛也很不錯。打不過的時候,轉身就跑吧,一扇門兩個世界,出了一扇門就是風平浪靜了。
當然,有的門也是鎖著的,需要ID CARD來開(看來這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堡),越往上去需要的ID CARD的LV就越高。這些高LV的ID CARD有的在剛剛救出的人質手里(撓頭),有的在成了恐怖份子幫兇的過去隊友手里。于是乎,救了所有能救的人質,殺了所有能殺的舊日隊友及看起來有別于普通恐怖份子的家伙,就能去最后決戰的地方了——它有可能在城堡的最頂層,也有可能在最底層。
一開門,就會看到METAL GEAR在里面趾高氣揚。斯內克和METAL GEAR永遠是宿命的一對,有斯內克出現的地方就會有METAL GEAR出現;反之,能夠摧毀METAL GEAR的也只能是斯內克。好吧,還是老一套,電子干擾手雷加毒刺,METAL GEAR在還沒有使出最后一記的時候就轟隆隆地垮掉了。然后出現的就是最終BOSS了,無論他怎么狂妄怎么夸夸其談,我們也知道,他只不過是擺在幕前的棋子,被干掉的永遠不是最深層的黑手。最后一戰一般是用拳腳來解決的,這樣才夠男人夠熱血。
一切都結束之后——快跑吧,斯內克,留給你只有10分鐘,定時炸彈在你戰勝的那一刻已經啟動了……
星球大戰的場合
其實我們一般喜歡說“A 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 far away...”而不是“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銀河系……”因為用英文講的話不但有兩個標點,而且語調上抑揚頓挫;但使用中文講不但饒了一個標點下去,而且聽起來好像上個世紀80年代的某部日本動畫片開場白——雖然那個動畫片好像也叫《星球大戰》。但老實說拿《星球大戰》作為假想實在是一件非常不靠譜的事情,但是我們喜歡《星球大戰》,而且Force在英國被承認作拜教了。這又是一個可以算得上Cult的文化現象,因此我覺得《星球大戰》應該是個不錯的點子。可其實事情會很麻煩,因為假如只是拿城堡作舞臺的話,未免有些小,充其量只會在第四部,也就是1977年那集里作為一個打斗場景出現10分鐘。但是你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比方說有個絕地剛好墜落在這里,而且光劍不巧被砸壞了。事實上Dark Horse出品的漫畫《星球大戰——共和國》第27本 ,正好有叫做《星墜》的一集,就是講的這樣一個故事。雖然說《星球大戰》的背景設計和另一個時代環境總有搭調的地方,但是事情交給絕地去做還是沒有什么懸念的。首先他們會搞一艘飛船,因為他們必須搞飛船,就好像騎士必須搞到馬而警察必須搞到槍一樣,那是他們的意志延伸和形象代表。光劍不算,光劍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但是搞到飛船之后事情就沒辦法做下去了,因為只憑這艘飛船的話,就能把城堡給蓋塌了。所以絕地要降落在離城堡相當遠的地方,因為他們的陸行飛車速度也相當可觀。于是一群絕地一邊飛馳一邊手里拿亮閃閃的日光燈管繞著花朝前沖。假如對方有什么能匹敵的單位,比方講持冷兵器的看守或者黑暗絕地什么的,整個場面還有些看頭。但是持冷兵器的看守在巡邏和在被加利奧特從后面打,而黑暗絕地的出場成本又高,所以絕地只好不遭任何抵抗地去拆墻。可是這個墻也抗不住燙,而且絕地用原力一推的話,估計整面磚都要倒一片。所以很遺憾,情況不大可能如此熱火朝天,我甚至懷疑事情是否有激化的可能。因為一般來說一個絕地只要走上前掀開自己的兜帽,鎮靜地朝守衛揮一揮手說“你不必查看我的通行證”,守衛就會呆板地重復“我不會查看你的通行證”,然后給我們的主人公放行。真正的絕地辦事都是這樣枯燥的,但是喬治·盧卡斯不能那么拍,因為不好看,觀眾會哭的,沒有票房他也會哭的。
獸人攻城[注1]的場合
敵人的進攻已經持續了一天,那些怪物咆哮著,在我們的城門前排成一個個方陣。我聽說希優頓王的謀士格里瑪在看到這些大軍的時候,感動得流出了眼淚——當然,那個時候他是在白衣茄茹曼、變色龍茄茹曼的白塔樓上。
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聚集在我們的小城前,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抵抗力量,沒有驃騎士兵、沒有小精靈弓箭手。我們什么都沒有,假設他們想要我們的某樣東西,那么就來拿吧,拿走就好了!他們可以不發出聲音,我們也就裝做沒看到;他們甚至可以發出聲音,我們也可以推說是你選擇的難度太低。但他們卻準備來進攻這座城堡,真是荒唐透頂!
我前面說過了,敵人的進攻已經持續了一天,但我還沒有解釋這句話,我的意思是,他們只是把陣勢擺足。在這一點上,他們就是十足的學院派。先是一些方陣的半獸人突然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這是它們在模仿被城堡扔出的石頭打中。然后是一些方陣的半獸人搭起一座窄橋,跑上去然后又跳下來。再后來,在某天的一個清晨,它們突然向東面的一個高坡上看過去,就一溜煙地跑開了。
當然,沒過多久它們又回來了。這次他們的人更多,陣勢更宏大,有些披了袍子的人拉出好些巨獸給我們看……那些大家伙真嚇人,尤其是背上還騎著一堆臉上畫了油彩的人。還有些東西在天上盤旋,然后發出怪聲音來。它們似乎對這種聲音期待很高的樣子,看到我們聽到這聲音無動于衷,就擺出一張失望的臉來。
但他們仍然沒有動作。我覺得城門外的人已經有幾萬個了,但他們還是不進來。他們領來一些龐大的雙足動物,拉了一根嘴里著火的豬頭木棒朝大門撞,但大門根本就沒關上,所以豬頭木棒掉到地上,那些家伙用盡了全部力氣也沒能把它抬起來。后來又有個家伙拿著火炬沿著一條小路跑過來,身邊的人都在為他鼓勁,但他只是跳到墻上就沒了動靜。這種種奇事真讓我疑惑。
[注1]:以上片段摘自畢波·巴金斯所著《紅皮書》中第四部分,后世歷史學家普遍認為,這是他在小妖精寓所里休息時的夢境描述。
日本恐怖AVG的場合
有一種說法是,兩姐妹的好處就在于換裝的時候追加出來的衣服可以變成兩人份的。有些玄愁的人還會附庸風雅地來分析這是人格兩面性的抽象表現。這都是鬼扯淡,因此你也不要追究為什么我們往往會拿大好的青春豆蔻的年華不去新光三越反而要玩陰森古堡的兩姐妹開刀。總之這里有兩個小姑娘,一般來講都是雙胞胎,大概年紀都是十七八,妹妹總比姐姐要堅強(據說日本人以前規定雙胞胎先出生的是妹妹或弟弟,后出生的才是姐姐或哥哥,由此可見這個民族真的沒救了 ),而姐姐往往在小時候出過什么事(能摔死是最好的了,不能的話起碼也要有個腿殘什么的)。好了,現在她們要進去了。這個話聽起來有點好像特工隊員攻堅,但是我告訴你事情就是這樣的。首先在這個城堡附近有個外圍區,也就是類似于CBD商圈周邊地區或者開發區四下的農活地什么的。這些地方散布著低級的小道具,比方講萬藥丸或者御神水這種好像速效救心丸一類的東西。有時還有燈籠,河邊是點著蠟燭的石頭堆,那是用來存盤的。小姑娘們在這里收拾齊當,大抵會得到一件奇怪的物事。比方講照相機、手電筒、中華饅頭、溫泉雞蛋什么的。那都是用來打人的。至于怎么打打誰打得痛不痛這你不要管。日本的東西有個規定,只要有愛什么都能用來打,而且越打越能打,還追加各種稀奇古怪的機能,這樣就更能打了。搞到后來小姑娘們拿著照相機、手電筒、中華饅頭、溫泉雞蛋什么的四下里找人打。因為日本的東西又有一個規定,只要是能打的東西就能升級,打到后來經驗值動輒五六萬,已經到了不打不行的地步了。日本人的規定很多,都是生怕你沒東西可打而做下的。比方講一旦打完了你可以去打二周目,打二周目有新衣服穿,小姑娘們自然很喜歡;不是小姑娘的另外一些人也很喜歡,他們老是不睡覺,而且比較臟。你不打二周目的話可以換人打,有些人是需要你打得很努力才會出來幫你打的,這個叫做隱藏人物。這個就不止新衣服那么簡單了,所以不是小姑娘的人們喜歡得不得了。但是你看,我們說了這么多到現在小姑娘都還沒進去呢。因為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她們沒有打煩沒有一副活了干死了算的架勢沒有膩味到看見遭打的妖精怪都不想打之前,還是會打不過的。所以大抵小姑娘在開第一道門第一次開始打的時候,反而就被人家打死了。不過反正到后來你也會發現,其實姐姐早就死掉了,而且還是妹妹殺的,原因是為了大家,但大家都是鬼,而且一直被你打,所以事情就有點搞不拎清。其實說不清楚也沒什么關系,因為小姑娘也只是拿照相機、手電筒、中華饅頭、溫泉雞蛋什么的亂打,而且我們只有700字,打不打得進去,本來也就是不能奢望的事情。
美式訟案的場合
美國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加拿大都不行,加拿大人太有禮貌了,而且他們愛干凈。美國人不一樣,美國人法律觀念很重,而且他們有自己的價值觀和邏輯,所以在某些地方,他們和日本人一樣可愛。美國人一般不會沒事親自到別人的城堡里去,他們只消打911讓藍衣去就可以了。但是藍衣也不能隨便去,他們要公文紙,也就是搜查令,而這個搜查令要由法官來簽。法官一般生活變態,因為他們只能和法官接觸,不能和社會其他階層的人交往甚密,因為要保證司法的公正性。所以警長往往也對穿拖鞋和夏威夷衫,一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搓泥的法官沒什么辦法。他們也有自己的價值觀和邏輯,所以不能隨便簽發公文紙。而城堡那邊呢,一般人是不能進的,因為不只城堡在內,每家人都在自己的房子邊上畫黃黑線,把花園、櫸木樹、車庫和烤肉架都框進去,做圈地運動。要是有人未經允許就進來,他們就開槍,開散彈槍、開雙管獵槍、開半自動步槍。.50口徑的機槍是不能開的,因為軍火商店不允許買賣自動武器。他們都是自己開槍,因為雇不到多余的站崗憲兵,連國民警衛隊都被雇完了,海岸救生隊又不大肯穿衣服,給他們買行頭又是一筆開銷,不是特別合算。但是藍衣有自己的辦法,藍衣會一只手放在前面做出好像放特異功能一樣的動作,另外一只手扶住手槍皮套準備隨時拔槍亂射。這樣的動作城堡里的住家也會,并且也跟藍衣這么做,而法官這個時候又不肯簽公文紙,只是看著大汗淋漓干著急的警長搓泥。于是住家就和藍衣做著同樣的動作,豎起的掌心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好像埃里奧特和E.T.分手。這個時候是關鍵,因為假如有一點點的驚動,雙方都會拔槍怒射,好像西部片的牛仔。其實美國人都是牛仔。這個時候就需要訟棍,也就是律師出面。律師在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不講話,只是雙方的代表律師講。律師和律師之間有共同語言,他們的價值觀和邏輯又和一般美國人和法官不一樣,所以他們的話別人聽不懂,好像黑話。比方講他會問你有沒有確認受害人心跳停止,有沒有走近確認受害人的呼吸。你肯定說沒有,這個時候他就跟陪審團賣乖,直到對方的律師輪到自己的時候跳出來指出說,當時受害人的腦袋距離其身體有大概五英尺三英寸的距離。說到這里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其實進不進城堡并不重要,拔槍怒射和打官司才是他們真正的生活樂趣,這種事情不是你我這樣擁有另一套價值觀和邏輯的人所能理解的。
忍者的場合
對于忍者來說,城堡似乎就是為了讓他們潛入而存在的。當然,這種城堡不是德寇拉伯爵所住的那種陰森的中世紀歐式古堡,天守閣的那種白漆大墻和黑色裙板才是忍者活躍的舞臺。他們潛入城堡的目的有很多,要么就是殺掉一個重要的政客,要么就是偷取一份重要的文件,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后忍者站在城堡最高的屋檐上,背后是清冷的大得嚇人的滿月,黑色的圍巾在清風中獵獵作響,眼神中是無盡的空虛……領略這種美麗,才是最重要的。
在門口的警衛是比較愚蠢的,摸到他們身后一捂嘴咔嚓一下是最方便的,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偷偷地潛過去吧。扔個石子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為什么各個國籍每個年代的警衛都會上這個當),便就進來了。但是城堡內部才是最可怕的,拋開那些顯而易見的機關陷阱不說,那看起來很平常的榻榻米下面也許會是個無底的大坑,一個拐彎處的墻壁也許會突然伸出無數根的毒刺,挪動一個燭臺就可能導致千鈞鐵板從天而至……然而忍者就是忍者,他會在將要掉進大坑時用鉤鐮抓住天花板,也會用不可思議的身體扭曲躲開迎面刺來的毒刺;實在不行了,他可以化作一股青煙,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被鐵板砸得血肉模糊。
隱藏在黑暗中背靠墻壁地潛行,有人來了就擎一塊與背景色相同的布生裝背景。角落處不為人注意的地方也可以殺一兩個警衛出出氣,基本上都是一擊致命,而且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遇到警衛多了的時候,還可以穿著扒來的衣服混淆一時。當然最后還是要藏到黑乎乎布滿灰塵的夾層里,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人。普通人不是忍者的對手,所以說只有忍者才能對付忍者。于是,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戰,兩個陣營的忍者大打出手,飛鏢與手里劍共飛,火球共煙霧一色。打著打著就有了那么點英雄相惜的味道,再加上嘴尖舌利的一番勸說,城堡陣營的忍者就有些動心。剛一活動,背后就是“口平”的一槍,“黃師傅,我們功夫再好,也抵不過洋槍洋炮啊”,開槍的是幕后的主使,一般是個穿西服戴眼鏡文質彬彬的瘦子,開口就是文明發展人類解放的大道理。最后,忍者怒值爆發,用刀接下了子彈,干掉了最后的主使,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出瘦長孤單的影子。
必須說,忍者的方法足夠簡單,也足夠痛快。
阿諾·舒華辛力加的場合
他走到一扇門前面,把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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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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