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第72
紅軍根據(jù)地戰(zhàn)事一起,歸來的鹿兆鵬和高大鵬匆忙加入戰(zhàn)斗,廖軍長也下令將關(guān)押的白靈等人釋放出來緊急加入戰(zhàn)爭。白靈和畢政委都負了重傷,白靈艱難地拖著畢政委往回走。槍林彈雨中,白靈聽到鹿兆鵬高聲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她高興地應聲,登高遠眺鹿兆鵬的身影,隔著濃濃的煙霧夫妻兩相視一笑。槍聲過處,久別重逢的喜悅瞬間煙消云散,白靈中了流彈倒地不起。鹿兆鵬傷心欲絕,他聲嘶力竭地擁著白靈,熱淚傾注而下。彼時,鹿兆海和白嘉軒雙雙從噩夢中驚醒;朱夫人夢見一頭白鹿在原野上轉(zhuǎn)悠,忽的一下轉(zhuǎn)入了地里。朱夫人困惑地說起自己的夢境,不想白嘉軒突然前來,他也夢見了白鹿。朱先生一臉凝重,白嘉軒幡然大悟,他的女兒不就是原上的白鹿嘛,想著生死未卜的白靈,白嘉軒心情沉重。光陰荏苒,時不允我,白嘉軒和鹿子霖已然是白發(fā)蒼蒼、步履蹣跚。白嘉軒將族人聚起來,要組建民團,保衛(wèi)白鹿原。而鹿兆海也從西安回到白鹿書院,他向朱先生討要一副字畫,用文儒的字振奮士氣。而后,鹿兆海向朱先生辭行,他要往中條山出發(fā),誓死守衛(wèi)住潼關(guān),守住西安的最后一道防線。他還將手中的半個銀元留給朱先生,讓朱先生轉(zhuǎn)交給白靈,他不愿意欠著白靈。鹿家兄弟為民族大義奉獻了半輩子,朱先生對他們贊不絕口。鹿子霖獨自坐在戲臺上發(fā)呆,白嘉軒悠然前來,兩人說起了兒女的近況:山西抗日鬧得厲害,偏生鹿兆鵬和白靈去了山西,真是不要命的兩個娃。鹿兆海也加入了抗戰(zhàn)大軍,鹿家兒子一個都保不住,鹿子霖不禁感慨鹿家要絕后。白嘉軒卻贊鹿家是“滿門忠義”,鹿兆鵬和白靈還有個孩子,鹿家還有后代,實在不行他便讓白孝文和白孝武認鹿子霖為干爸,替鹿家傳宗接代。抗戰(zhàn)全面爆發(fā),日本人憑著飛機大炮打得中國山河破碎。鹿家兄弟天各一方,為著民族解放而戰(zhàn),黑娃也領著山寨里的兄弟加入了抗日陣營。國民黨當局斷了鹿兆鵬所在部隊的軍餉,逼著軍長帶兵回西安打共軍,軍長和鹿兆海氣憤不已。彼時,廖軍長讓鹿兆鵬去延安匯報工作,順便去橋山看望閨女,高大鵬陪著鹿兆鵬同去。近鄉(xiāng)情怯,鹿兆鵬站在門口遲遲不入,好不容易打定主意進門,卻得知閨女進山避難去了,鹿兆鵬心里很失落。好巧不巧,天空飛過兩家飛機,村里槍聲四起,鹿兆鵬匆忙跟著民兵打鬼子。白鹿原上也是一片慌亂,族人紛紛躲進祠堂避難,為了穩(wěn)定人心,白嘉軒領著眾人上香祭祖。白孝文著急不已,全族人聚在一起,一個炮彈下來白鹿原就滅族了。白孝文言辭懇切地讓白嘉軒遣散眾人,白嘉軒卻心灰意冷地說:聚在一起還可以壯壯膽。話音剛落,一個炸彈倏然落下,白孝文和白嘉軒趕緊遣散族人。白鹿原的炸彈還未炸響,一張訃告輾轉(zhuǎn)到了白嘉軒的手中,白嘉軒一看愣住了神。鹿子霖爭著搶著要看,他展信一看頓時臉色慘白,訃告上赫然寫著鹿兆海為國捐軀,鹿子霖悲痛萬分。就在眾人悲痛之時,轟隆一聲響起,白鹿原的祠堂被炸得粉碎,眾人目瞪口呆,一時鴉雀無聲。田福賢向岳維山匯報情況,岳維山幸災樂禍,直嚷嚷鹿兆海之死是民心所向,田福賢心有怒氣只得隱忍不發(fā)。鹿子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白嘉軒不禁同情他的遭遇,鼓動族人為鹿兆鵬發(fā)喪,族人振奮精神,誓要好好送別英雄鹿兆海。白鹿原書院,白孝文找姑父商量鹿兆海的喪禮,蔣委員長親自點名讓朱先生致辭,白孝文希望姑父能同意。朱先生點頭應允,還揚言要為鹿兆海守靈。自古以來只要晚輩為長輩守靈,白孝文覺得不合禮數(shù)讓朱先生三思而行,朱先生正氣凜然地說:民族英雄不分前后輩。出殯日,縣上的大人物親自扶著鹿兆海的靈柩回白鹿原,鹿子霖夫妻泣不成聲。白嘉軒和朱先生領頭為鹿兆海上香祭拜,手下的人將鹿兆海的遺物交給朱先生:那遺物是四十三撮頭發(fā),便是四十三個日本人的性命。朱先生看著那些鬼子的頭發(fā)精神大振,他擲地有聲地發(fā)言:書生無用,他要棄筆從戎,跟隨鹿兆海的足跡,為祖國捐軀赴難。而后,朱先生高聲念出自己為鹿兆海寫的悼詞:“……丈夫壯懷,雖死而無憾,御敵寇于關(guān)外,斷魔爪于中條,李廣劍在,幸廉頗未老,英靈未遠,有萬眾承志,英雄尚饗……”英雄尚饗的呼喊聲振聾發(fā)聵,喪炮聲響徹天地,白鹿原的群情激蕩。茫茫人海中,喬裝的鹿兆鵬大受觸動,他很是傷感。而后,鹿兆鵬悠然來到白鹿書院,與朱先生對坐暢飲。朱先生發(fā)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言論,作勢要找蔣委員長論理,要去投奔中條山的部隊。鹿兆鵬心知此番行為無疑是送命,他坦率直言:鹿兆海不是死在敵人的槍口下,而是死在他一心效忠的蔣委員長手中。朱先生根本不相信鹿兆鵬所言,這是個豺狼虎豹的世道,鹿兆鵬和岳維山忙著表功,而可憐的鹿兆海卻死在疆場上,他痛心無比。饒是如此,朱先生還是帶著修縣志的同僚們動身,一行人跋山涉水往中條山去。渭水河邊,朱先生偶遇了十一師的茹師長和鹿兆鵬,經(jīng)過茹師長的佐證,朱先生這才確信鹿兆海的真正死因。茹師長要和共產(chǎn)黨講和,將槍口一致對外,鹿兆鵬便是領路人,朱先生欣然同往。白孝文曾告訴黑娃,如今抗戰(zhàn)時期槍口對外,待到抗戰(zhàn)勝利后政府必然剿共剿匪。黑娃憂心忡忡,他計劃領著兄弟們投奔國民政府謀出路,大拇指力挺黑娃,叮囑他不要走回頭路。岳維山熱切地歡迎黑娃的到來,山寨兄弟喜悅不已。喜上加喜的是,日本政府無條件投降,抗戰(zhàn)勝利了。國民黨成為了中國的主人,在祖國大地推行新制,田福賢成了聯(lián)保主任,他在白鹿原上廣選甲長。鹿子霖躍躍欲試,白嘉軒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田福賢也警醒鹿子霖注意身份,鹿子霖心里很不痛快。白孝文介紹徐先生的女兒給黑娃當媳婦,徐先生看不起黑娃的身份,直言黑娃戒了煙才能娶到自己的女兒。黑娃心一橫,將自己綁在柱子上,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松綁,誓要戒煙成功。皇天不負苦心人,黑娃終于抱得美人歸,還升職為營長,可謂風頭正盛。鑼鼓喧天,笑語宴宴。適逢人生喜事,黑娃興高采烈地與弟兄們喝酒慶祝,白孝文心中酸楚不已,他失魂落魄地向黑娃辭行。不想,突然來了個小子,自稱是石頭的兒子,還熱絡地與白孝文和黑娃搭腔,三人笑鬧成一團,白孝文將心中的愁苦暫拋腦后。白家,夜幕中鹿三獨自在后院忙活,白嘉軒無意中說起黑娃的近況,他疑惑鹿三為何不肯跟著黑娃去過快意生活。鹿三不以為然,他早已斷了和黑娃的父子情分,白家才是自己的家。白嘉軒哭笑不得,他覺得是自己的一味縱容,才讓鹿三養(yǎng)成了這個臭脾氣。新房中,黑娃緩緩掀開新人的蓋頭,新婦姣好的面容讓黑娃想起了田小娥。田小娥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顰一簇都浮現(xiàn)在眼前,黑娃不禁怔住了神。新婦為黑娃寬衣解帶,為他搽去額上的汗珠,沒有分毫嫌棄黑娃的意思。黑娃大受觸動,既田小娥之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個貼心人,八尺男兒倒在新婦懷中泣不成聲。翌日,黑娃從睡夢中蘇醒,妻子早已為他準備好清粥小菜,黑娃為了拉近夫妻間的關(guān)系,主動提出要拜妻子為師好好讀書,妻子不肯,讓他找個師傅正兒八經(jīng)地學習,黑娃連連點頭。營地中,山寨弟兄散漫一團,惹得教官焦營長大為不滿,他變著法地整蠱黑娃弟兄。山匪們和焦營長起了爭執(zhí),眾人扭打在一起,黑娃氣得直跺腳,徑直給了兄弟們一頓暴揍,揚言他們給山寨丟人了。山匪們向黑娃低頭認錯,拿起木棒敲得頭破血流,黑娃這才作罷,山匪們的一言一行讓焦營長很是錯愕,他心虛不已。黑娃到白鹿書院拜訪朱先生,他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土匪頭子鹿兆謙,還鄭重其事地給先生磕頭下跪,要拜朱先生為師。朱先生心生疑惑,他問起個中緣由,黑娃直言:自己闖蕩半生,錯為土匪,現(xiàn)在一心向改邪歸正。黑娃的真誠打動了朱先生,他執(zhí)筆題下“學為好人”四字贈予黑娃,同意收黑娃為關(guān)門弟子,黑娃得償所愿很是開心。白鹿原上,當上甲長的鹿子霖不得不四處征兵,他告訴白嘉軒要將白孝武應征入伍,遭到白嘉軒極力反對。鹿子霖遲遲征不到兵,田福賢下令將鹿子霖抓起來。白嘉軒領著鄉(xiāng)親們搭救鹿子霖,田福賢對白嘉軒的威脅不管不顧,他揚言誰敢鬧事就將誰槍斃了。田福賢的威逼利誘沒有半點效用,白嘉軒和鄉(xiāng)親們繼續(xù)鬧事,田福賢氣得以頭搶地,一口氣提不上來倒在地上。眾人眼見田福賢被抬走,這才紛紛散去,田福賢從地上爬起來,原來他是裝暈躲著白嘉軒等人。監(jiān)獄里,白孝文對鹿子霖殷勤熱絡,他迂回曲折地打聽鹿兆鵬的下落。鹿子霖何等精明,他看穿了白孝文的意圖,讓他給家里帶個話,心底做好赴死的準備。鹿子霖媳婦走投無路,她只好找白嘉軒幫忙,白嘉軒雖與鹿子霖爭斗了半輩子,他仍不忍心鹿家沒落。白嘉軒對鹿子霖施以援手,他讓白孝武進城找白孝文,讓白孝文和黑娃幫襯著鹿子霖。省城中,白家兄弟商量著營救鹿子霖的事情,乍一聽鹿子霖媳婦為救鹿子霖不惜賣房賣地,他心中有了壞招。白孝文大搖大擺地回到白鹿原,他徑直拿著錢財往鹿家去,鹿子霖媳婦將房契和地契交給白孝文。冷先生看著一臉壞笑的白孝文,不禁悲從中來。白嘉軒得知此事震怒,他將白孝文洗涮一通,匆忙趕到鹿家,保下了鹿家的祖宅。白嘉軒仁義,他將房子讓給鹿子霖媳婦住,讓她全力營救鹿子霖。鹿子霖媳婦感激白嘉軒,她跪謝白家的恩情,白孝文心灰意冷地離開。鹿兆鵬私下找到黑娃,讓他幫著自己打鬼子,黑娃欣然同意。共軍部隊要從峪口經(jīng)過,恰好峪口是小石頭的巡視范圍,黑娃趁著天黑摸上山。夜幕中,黑娃故意和小石頭搭腔,趁著小石頭不備之時繞到他的背后,徒手將小石頭活活勒死。有了黑娃的里應外合,鹿兆鵬的共軍部隊順利開進陜西。岳維山非常想抓住鹿兆鵬,所以就把鹿子霖關(guān)起來了審問。岳維山本以為鹿子霖帶著老婆去看病背地里是去找鹿兆鵬,所以想從這里問出一點情況來。可是鹿子霖啥都沒說,這讓岳維山毫無辦法,所以只能把鹿子霖關(guān)進了大牢里。被囚禁的鹿子霖思前想后,覺得沒給鹿家留下種,愧對祖先;又覺得自己這一生沒做下值得回想的好事,而且在田小娥之事上,更是虧欠了很多人。尤其是鹿兆鵬和鹿兆海的事,讓鹿子霖心里壓了很大一個石頭。抑郁之下,竟然心里崩潰,變瘋了起來。鹿子霖一會想象自己成了伐神取水的白嘉軒,給白鹿原成功帶來了降水;鹿子霖一會又變身成了“田小娥”,說出了自己心里最為害怕的事情。難道,鹿子霖真得就這樣瘋了嗎?此時的黑娃已經(jīng)是保安團炮營的營長,所以鹿兆鵬來找他借道。鹿兆鵬的隊伍為了躲避國民的圍捕,只能從峪口關(guān)借道闖過去才能轉(zhuǎn)危為安。雖然黑娃答應了鹿兆鵬的要求,但是鹿兆鵬的行動依然被游擊隊叛徒陳舍娃所出賣。不過,幸好陳舍娃先是報告給了黑娃,才沒有讓鹿兆鵬的行動暴露。黑娃本想讓媳婦和自己跟著鹿兆鵬去延安的,可是鹿兆鵬想讓他們作為后續(xù)的接應,成為安插在國民黨中間的一顆棋子。鹿兆鵬還把毛寫的書給黑娃學習,并讓他看完也再交給朱先生。黑娃把報信的陳舍娃給殺害了,可是他不知道這將成為他最后被槍斃原因中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因為沒有人能證明陳舍娃是叛徒。而白孝文安排在黑娃身邊的密探,也發(fā)現(xiàn)了鹿兆鵬的蹤跡。岳維山會如何處理黑娃呢?一起期待白鹿原第76集劇情的播出更新。
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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