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巢快递柜收费有理?
因為一個“五毛錢”的收費,豐巢和它服務的用戶之間的裂痕在擴大。4 月底,豐巢宣布推出會員服務,按照豐巢的規則,如果不買會員,用戶最多可以免費保存包裹 12 小時,超時后每 12 小時要收取 0.5 元費用,而買了會員之后則可以不限保管次數,7 天長時存放。
4 月底豐巢宣布推出會員服務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豐巢收費舉措推出后,杭州東新園小區、上海中環花苑等多個小區宣布停用豐巢。
據環京津網報道稱,目前上海已有超 70 個小區抱團發聲,抵制豐巢快遞柜超時收費;北京也有部分小區要求豐巢快遞柜撤出。
而豐巢方面也不甘示弱,發布聲明指責東新園小區構成違約,將追索經濟和商譽損失。豐巢科技首席營銷官李文青也對外表示,不會放棄超時收費,否則將無法提供服務。
用戶和豐巢互不相讓,于是“快遞柜該不該收費”這一話題掀起全民關注和熱議。
多年以來,隨著快遞行業的快速發展,快遞柜的商業模式也在不斷探索和變化中,在尋求向快遞員收費以及廣告變現之后,快遞柜開始探索用戶付費模式。然而這一模式不僅招致了用戶的不滿,連快遞員也在擔憂會因此遭到投訴,問題正在陷入死結。
在這背后,一連串的問題浮出了水面:快遞柜的盈利情況如何?在中國以外,快遞柜是如何發展的,它們的模式能給中國帶來借鑒嗎?對于豐巢的收費,行業其他玩家會紛紛跟進,還是搶食其份額?
豐巢收費,各方都很委屈
當得知杭州、上海等小區停用豐巢快遞柜后,資深網購用戶王珂“拍手稱快”。
王珂家住在北京東南六環的通州某小區,小區里面設有五個快遞柜,其中三個是豐巢。對于豐巢,王珂本來就滿肚子怨言,她表示平時自己父母一般都在家,快遞員送上門派件完全沒有問題,但一直以來除了京東和順豐,基本沒有快遞員主動將快件送到家,大多放到了快遞柜里。
對于年老的父母來說,取快遞成為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各種快遞柜還要關注公眾號去公眾號里看取件碼,但父母不會用智能手機。”無奈之下,王珂只能自己下班了再去快遞柜將快件一一取出。
但現在豐巢 12 小時收費制度讓她“炸”了:“快遞早上七八點就放進去了,我天天六點下班八點多到家,緊趕慢趕還是超時了。”
在不少用戶看來,在自己已經支付了快遞費的前提下,快遞不送上門已經很讓人惱火了,現在還要加收超時費則更不能忍,“今天推出了超時費,如果明天再推出一個從快遞柜送上門的增值服務,是不是還要付費?”王珂感到難以接受。
在她看來,快遞柜只是方便了快遞公司和快遞員,而不是自己,“為什么不是向他們要錢?”
然而事實上,快遞員們現在也滿肚子怨言。
在豐巢宣布收費之后,南京某小區圓通快遞員何飛做了一個舉動,他在快遞柜上留了自己的電話,告訴客戶如果有圓通的快遞快要超時,可以打電話聯系自己取出來再次投遞。
對于何飛而言,這一行為除了花費自己時間成本之外,還有直接的金錢成本,“(快遞員)向豐巢每投遞一次收費至少 0.35 元”。
但是相比被投訴所帶來的后果,他覺得還是這樣更“劃算”。他算了一筆賬,每天派送 250 個件左右,減去每個件需要的 0.35 元快遞柜費用,一天還能賺一百七八,但被投訴一次卻要罰款三四百,“一個投訴,我兩天白干。”
也有快遞員因此選擇了離職。在聽到豐巢收費消息的當天,一位中通業務員就決定辭職,“如果豐巢超 12 小時收費,我一天起碼得接幾十個投訴,那還不罰死我。”
過去,對于豐巢,快遞員們普遍的態度是又愛又恨,雖然由此產生了金錢成本,但快遞柜的出現依然大大方便了快遞員送件。
“派件的正確流程是:領貨-電聯客戶-派件上門-當面開箱驗貨-簽收”,何飛表示,但大多數人在實際的操作中不是這樣,“現實派件是直接送到快遞柜就閃人了。”
之所以會演變成這樣,快遞員嫌麻煩是一個原因,他表示還有很多時候是收件方電話打不通,或者當下不方便簽收,“白天送件,一百個人里面有二十個人能在家就不錯了。”
且對于以派件數量來算工資的快遞員來說,效率的提高意味著收入的增加。何飛透露,“過去快遞員拿的是固定工資,一天就算送幾件,一個月還是這么多錢”,但是隨著快遞員的薪資從固定轉向額績效,派件的多寡就直接影響到了自己的收入。
只是快遞柜讓他們提高效率的同時,也“吃掉”了他們一部分的收入。按照何飛的說法,自己每件派件費是 1 塊錢,而放快遞柜就要花掉 0.35 元,自己一個月在快遞柜上要花掉 2000 元左右,而且這筆錢需要自己掏腰包。
從事快遞行業十幾年,何飛經歷了從沒有快遞柜到有快遞柜的轉變,他明顯感知到,雖然自己因為快遞柜付出了成本,但是總的來說收入確實有所增加。
“被千夫所指”的豐巢,也有自己的委屈。
雖然爆文《上海中環花苑小區致豐巢公司的公開信》中提到,經該小區計算,已經投入使用的豐巢柜每天的利潤率為 240% 甚至更多。“已經完全可以自我造血不說,還有大量的柜身貼紙廣告、柜機屏幕和手機端的廣告收入另計。”
但根據公開資料,豐巢不僅沒賺到錢,還一直巨虧:豐巢 2020 年一季度未經審計的營業收入 3.34 億元,虧損 2.45 億元;2019 年營收 16.14 億元,虧損 7.81 億元;自 2015 年 6 月成立以來,豐巢虧損合計約 20 億元。
按照豐巢在全國已經有超過 18 萬個快遞柜計算,平均每個快遞柜虧損達 1 萬多元。
豐巢 CMO 李文青的解釋,豐巢成本有兩個大頭:一是硬件的采購,一個柜子造價約幾萬元;其次是公司每年付給物業的租金、場地費,每個快遞柜約數千元一年。
深圳市某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自稱是豐巢的戰略合作伙伴,為后者提供快遞柜制造、鋪柜運營等方面的業務。該公司的一位人士向全天候科技證實,以豐巢常用的 80 格快遞柜為例,其價格為 2.3 萬元一臺。
有業內人士表示,除了柜體之外,豐巢快遞柜成本還包括場地租金、設備折舊、鋪設代理傭金、維護維修和電費網費通信費、管理費等,一組快遞柜初始運營投資金額至少在四五萬元左右。
快遞柜的生意到底該怎么做?
關于“中國第一個快遞柜”的出現,眾說紛紜。有人說 2010 年創立的寶盒速是中國智能快遞柜的開創者,也有人認為中國郵政 2010 年設置了第一臺智能投遞終端,所以更應該擔得起這份榮耀。
無論是何種說法,都可以看出,2010 年中國快遞柜行業開始起步,而其真正爆發則是兩年后——從 2012 年到 2015 年,眾多玩家入局。
2012 年,三泰控股成立速遞易;2014 年,中集集團成立中集e棧;2015 年,順豐、申通、中通、韻達等幾家物流巨頭成立豐巢;身為國家隊的中國郵政也在 2015 年入局,推出易郵遞,布局快遞柜業務。在此期間,不少小的快遞柜企業也紛紛成立并獲得了融資。
眾多公司之所以爭先恐后的入局,主要是看中了快遞配送“最后 100 米”的市場空間。
多年以來,我國的快遞業務量一直保持著高速的增長態勢。
2011 到 2015 年期間,國內快遞業務量連續 5 年保持 50% 左右的高速增長,從 50 億件達到 200 億件,成為世界第一。2017 年,快遞業務總量達到 400.6 億件。按照國家郵政局發布的《郵政業發展“十三五”規劃》預計,2020 年快遞業務量將達到 700 億件,業務收入接近 8000 億元。
所以,在快遞量急速增長的時候,快遞柜的出現大大方便了快遞的派送,這看起來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市場。
豐巢 CEO 徐育斌曾解釋豐巢建設快遞柜的商業邏輯:
一方面是從快遞公司賺錢,“我們希望能在末端給用戶提供標準化的服務,以統一的服務標準降低對勞動技能的要求,讓我們服務的快遞公司、用戶能感受到穩定的末端快遞服務。”
另一方面則是從用戶端賺錢,“于此同時,有效地將末端物流、干線流信息形成完整的鏈條,豐巢在用戶行為數據上深度挖掘,未來我們要通過技術來驅動這個鏈條。”
在過去幾年,快遞柜公司基本上都是按照這兩個方向走:快遞柜的營收中,最主要的來源是向快遞員的收費,包括派件和攬件費用,派件費用每件幾毛錢,而攬件業務單件幾元,不過相比之下前者數量更多;其次是廣告費,利用柜身和主機屏幕兩個位置做廣告;還有一些其他的業務,比如社區 O2O 服務——生鮮自提、洗衣收衣、廢品回收等。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中,快遞柜的生意并非那么如意。
按照國家郵政局的統計,2019 年全國快遞入柜率僅約為 10%,安信證券預計,到 2023 年這一數字才能達到 30%。
在廣告業務方面,目前存量快遞柜還僅有 40 萬套,廣告業務還不成體系,而且由于場景的問題,廣告效果也有待觀察。“戶外廣告市場整體都在萎縮,如果說我們廣告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那也沒有必要說去跟快遞員和用戶收費。”李文青接受封面新聞采訪時表示。
在這種情況下,快遞柜公司們展開了一輪整合潮。2017 年 7 月,中郵資本、菜鳥網絡、復星資本入股速遞易,將“速遞易”更名為“中郵速遞易”;同年 9 月,中集集團旗下的智能快遞柜——中集e棧被豐巢拿下。于此同時,一批規模較小的快遞柜公司開始逐漸退出。
即便完成整合,盈利的問題仍沒有解決。2018 年到 2019 年,韻達、申通、等投資方陸續從豐巢撤出。
在向快遞員收費和廣告變現都走不通之后,超時費成為了快遞柜公司探索向用戶收費的新方向。
2016 年,速遞易在重慶、臺州、南充、濰坊、襄陽 5 個城市試點超時 4 小時收費,但遭遇了輿論圍攻。很快速遞易開始道歉,表示“規定考慮不夠周全”,取消超過 4 小時就要收費的規則,回歸行全部免費的政策。
但最近幾年,一些快遞柜已經在悄然開始收取超時費。比如格格小區的柜子是 24 小時免費存放,超過時間會收費;而速遞易也被爆料只能免費存放 24 小時。
在用戶付費上,豐巢也在一步步深入,但每一步都遭遇到阻力。
2019 年,豐巢嘗試用戶打賞的模式,但由于誘導贊賞頁面過大而跳過贊賞字樣小被用戶指責誘導打賞。最近,豐巢因宣布超時 12 小時收費和會員費模式,更是遇到了輿論反彈。
當國內快遞柜公司向用戶收費而遭遇圍攻,其他國家的情況如何呢?
以日本為例,智能快遞柜是由物業公司負責購買,由運營公司負責運營。業主需要向物業付費使用,一個月 100 日元,而快遞柜不再收取其它的費用。
在美國,2019 年亞馬遜推出 Amazon Hub 網絡包裹自取服務,包括儲物柜和柜臺,主要面向公寓客戶。按照華爾街日報的報道,Amazon Hub 一次性的預付金為 1 萬到 2 萬美元,無年限限制,這筆費用主要由公寓的房東出。“他們不打算向居民收費,而是為了提供一種舒適的環境。他們還可以通過節省員工勞動來彌補部分成本。”
由此看來,日本和美國的快遞柜本質上來說是由用戶端付費。李文青也認為,在快遞柜運營上,由物業來跟快遞柜運營公司采購柜子,物業通過向業主收取管理費來保證柜子運行的模式,相對更為清晰。
事實上,近期在國內已經有一些企業在這樣做了,近期南京媒體報道,南京部分小區已經開始自建快遞柜,現在已經可以做到盈虧平衡。
國內快遞柜收費為什么難?
作為隨著電商行業發展而壯大的快遞行業來說,電商快遞是大部分快遞公司的主要收入來源。
觀研天下發布《2018 年中國快遞行業分析報告-市場運營態勢與發展前景研究》顯示,從 2011 年到 2018 年,我國快遞件總量中電商件占比越來越高,從 2011 年的 60%,增加到 2018 年的 70%,預計到 2020 年將在 90% 左右。
研究顯示,電商件占快遞總量的比例越來越高
目前,國內的電商競爭依然十分激烈。為了吸引用戶,包郵、配送速度和服務成為各大電商平臺 PK 的關鍵點,而這也曾經是國內電商快速發展的助推器之一。一定程度上講,消費者是電商競爭下的受益者。
以“9 塊 9 包郵”的拼多多為例,根據國家統計局,2019 年中國網上商品和服務零售額為 10.6 萬億元,而 2019 年拼多多 GMV 為 10066 億元,拼多多的 GMV 占比約 10%,但其包裹量占比卻超過了 25%。
這也意味著“9 塊 9 包郵”的電商件占據著越來越大的比例,尤其是在下沉市場。
從各大電商平臺的動作看,他們為了確保配送速度和服務質量,正在通過資本的手段強化對快遞公司的掌控力度。
而為了爭奪上游市場,快遞企業之間順應電商的“包郵”需求,也打起了激烈的價格戰,這讓原本利潤不高的快遞行業雪上加霜。
以義烏為例,按照安信證券的統計,2018 年義烏快遞單價 4.27 元,同比降幅達 29%;2019 年義烏快遞平均單價進一步走低單價為 3.43 元,同比下降 20%;2020 年,義烏的價格戰再次爆發,“針對日均發貨量在 1000 票以上的電商客戶,快遞價格基本在 1.0-1.4 元左右。”
一位順豐系的人士認為,快遞公司為了搶市場,補貼打價格戰,這導致配送末端的快遞員會被壓榨派費。
他這樣算了一筆賬:一個快遞員每天的效能即配送量在 100 單左右,若按每單派費 1.5 元計,意味著一天收入 150 元,通月無休的情況下,其月派費收入是(150 元×30 天)4500 元,如果要達到月薪 7000-8000 元,每天的勞動強度可想而知。客戶要快遞員稍等一會兒的話,直接影響到派費收入。
將部分包裹投遞到快遞柜,可以幫助快遞員提升效率,但他們要為此支出部分派費收入。
目前市面上的快遞柜,根據格口大小不同,收費標準從 0.2-0.5 元不等。以每單派費 1.5 元計算,如果投放到快遞柜,一個格口要“吃掉”其中的 13%-30%;有的快遞公司每單派費只有 1 元,意味著快遞柜格口費的占比高達 50%。
一位快遞員的格口費清單
“快遞費一分錢沒漲過,還是送一件一塊錢。如果想養家糊口,一天起碼得送一百多件吧。 如果送的是居民區,一天送一百多個,那累的要吐血的。 ”何飛認為,“十年前一個月掙五六千塊錢算是高收入,現在五六千塊錢連生活都不夠。”
快遞員無力承擔更高的格口費,快遞柜們調轉目標,將收費目標鎖定在C端用戶身上。
很多用戶認為,不愿意為豐巢付費,是因為其本來享有快遞送到家的服務。2018 年 5 月 1 日起施行的中國第一部專門針對快遞業的行政法規《快遞暫行條例》明確指出,經營快遞業務的企業應當將快件投遞到約定的收件地址、收件人或者收件人指定的代收人,并告知收件人或者代收人當面驗收。收件人或者代收人有權當面驗收。
有觀點認為,用戶對豐巢快遞柜收費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根本原因是“國內電商平臺把他們慣壞了”。
“國外很多人工服務都是收費的,美國的高端商務快遞能送上門,但價格高,聯邦快遞的包裹就直接扔到院子里,這個派送過程中服務是有質的區別的。”一位快遞業高管表示,“目前電商商家和平臺聯合起來壓榨快遞行業,導致今天的快遞業利潤越來越低,但沒有利潤的服務就是耍流氓”。
在前述快遞行業高管看來,國內快遞市場已經發生了一些扭曲,目前快遞從業人員較前兩年的從業意愿度在降低,但快遞小哥的生存往往是被忽視的問題。
“快遞柜向用戶收費很正常,快遞柜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用的,你放幾天不來取,占用了公共資源,肯定要付滯留金的”,前述快遞行業高管認為,這跟用戶在機場付費暫存物品是同樣的道理。
該快遞從業者認為,從快遞業長期發展來看,現在的畸形狀態已經讓快遞員處于滿負荷狀態,需要通過快遞柜等方式提高他們的效率;且隨著人力成本的上升,用戶要享受更好的快遞服務,為好的服務付費是必然趨勢。
只是,在新趨勢尚未成型前,豐巢作為第一個公開宣布向用戶收費的快遞柜公司,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
誰的機會?
當豐巢牽頭明確提出向用戶收費,其最大的對手之一菜鳥驛站的反應則值得玩味。
菜鳥驛站是由菜鳥網絡牽頭建立面向社區和校園的物流服務平臺網絡平臺。和快遞柜不同,菜鳥驛站是一個由人工值守的店鋪,快遞員可以將快遞送到菜鳥驛站由人工保管,直到用戶前來取件。
在豐巢宣布收費之后,菜鳥驛站相關人士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遍布全國社區的站點將繼續為消費者免費保管服務,不會誘導、強制消費者付費。
與豐巢相比,菜鳥驛站的優勢是對快遞員的收費更低——何飛透露,目前菜鳥驛站每個包括收費 0.3 元低于豐巢的 0.35 元。另一方面是用戶無需付費,可以免費存放多天。此外,與豐巢等采用直營重資產模式的快遞柜不同,菜鳥驛站采取的是開放加盟的模式,對于平臺來說,資金壓力更小。
另外從變現的模式上看,菜鳥驛站也更加多元化。
按照菜鳥驛站的說法,驛站的收入除了快遞員付費之外,還可以通過兼營其他業務進行變現,通過快遞帶來的客流,也帶動了零食、水果、油鹽等日常生活消費品的銷售收入。
在全國布局,菜鳥驛站正在大力擴張。2019 年 5 月,菜鳥網絡方面宣布在未來 3 年菜鳥將會與合作伙伴提供全新的寄件服務,菜鳥驛站將建立 10 萬個社區級站點,與快遞合作伙伴共同連接智能物流終端 1 億個。
菜鳥總裁萬霖表示,菜鳥可以通過與零售通合作,從而達到幫助品牌商精準投放的目的,可以通過消費者到站、到柜、上門等方式來解決用戶與快遞之間最后 100 米的距離。
5 月 7 日,菜鳥驛站宣布,自疫情發生后,菜鳥驛站第一時間宣布在百城開放 3 萬個站點。
除了菜鳥驛站之外,與其經營模式類似的熊貓快收、百世鄰里、中通門店、蘇寧生活幫等快遞代收網點也在迅速發展。
2018 年,熊貓快收宣布完成千萬人民幣融資,此前曾獲得 58 同城姚勁波、學大李如斌、戈壁綠洲、南京百米一號等資方融資。
3 月 12 日,百世集團在發布 2019 年財報時也表示,2020 年將重心放在發展旗下的 WOWO 和百世鄰里等品牌便利店,通過優化訂單的商品結構,促進高質量的增長。
相比之下,把用戶付費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的快遞柜顯得更加不討好。過去多年的實踐證明了快遞柜的價值,因提供服務而獲得收入無可厚非。只是,國內的快遞業現狀讓他們的收費變得不那么容易。
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后,豐巢高管稱,將不會再就此做公開回應。在菜鳥驛站等大舉免費的情況下,豐巢們的僵局不知還要持續多久。
(文中王珂、何飛為化名)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丰巢快递柜收费有理?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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