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1 弟弟
前幾天,母親打電話告訴我,弟弟只身去廣州打工了……我哭了,一種莫名地東西涌向心頭,很酸,很酸。
弟弟小我兩歲,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小時候,我們總是手拉著手一起玩耍,路人總是驚嘆地說那個小男孩長得真好看,那時我總是感到無比驕傲。因為我長得瘦小,自然地弟弟就成了我的“保鏢”。每每有小伙伴欺負我,弟弟總是握緊他的小拳頭,一副小大人樣子地呵道:不準欺負我姐姐。
當然,我們也有鬧矛盾的時候,有時為了爭吃幾顆糖果也會弄得臉紅脖子粗、不理對方,但我知道弟弟很快就會向我求和的。果然,不到一天,他就忍不住了,乖巧地跑到我跟前,姐姐姐姐地叫著。這時我就會很得意地說:這次就饒了你吧!
弟弟很聰明,從小學到初中成績一直很好。父親很欣慰,他說有這樣的兩個孩子真好。我上高三時,弟弟在上高一。我和弟弟每年近萬元的費用開始讓家里吃不消了。父親早出晚歸,找些小生意做。寒冬臘月,父親的手腫得像饅頭。這些,我和弟弟都看在眼里。終于,在一次晚飯桌上,我和弟弟問父親,如果家里一個人讀書是不是好一些。父親驚異地望著我們。
“那我不讀書了,讓姐姐讀吧!”弟弟似乎醞釀了很久。
“你敢?”父親怒了,這是我第一次看他這么生氣,“你們都給我好好讀書,以后都要上大學。” 我和弟弟都不敢做聲,頭埋著默默地吃飯。
6月,高考,我落榜了。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天不說一句話。弟弟時常轉到我房里,卻沒有一句話,只是幽幽地看著我。
9月,父親對我說:再去讀一年吧。我說不。我很明白,如果考上了,家里會更難。
“姐,你去讀吧,我成績差,反正也上不了大學,不讀了。”
“你們兩個都得讀,”父親嚴厲地說“我就算砸鍋賣鐵也不落下你們一個。”
很快,我重返校園,加入了復讀大軍的行列。由于學習緊張,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回家也很難見到弟弟。
后來,母親告訴我,弟弟是被父親拽著去學校的,他說什么也不肯讀書。
再后來,母親經常在我面前抱怨,說弟弟在學校經常逃課,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說父親傷透了心。
6月,我第二次高考完回家,這次我見到了弟弟。他長高了許多,留著時尚的長碎發。母親告訴我:弟弟已有一個學期沒去上學了。父親再也不愿多看弟弟一眼,他一個勁地抽煙,哀嘆一聲,“你看他現在像什么,不男不女的。”我哭了。
我如愿的上了大學,當我徜徉在美麗的象牙塔時,弟弟卻只身去了杭州。去年過年他沒有回家,在給家里打電話拜年時,他問我:姐,大學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比我們高中學校大多了。我說嗯。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久久沒有說話。 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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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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