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男子回家,小姨子满头大汗跑来,大喊:姐夫,不好了
“鐵柱,你要娘子不?”
宋鐵柱是榆樹嶺村的一個普通樵夫,身材頎長,樣貌普通,有一把子的力氣,種地也是一把好手,肯吃苦耐勞,舍得力氣,按照道理而言,他的家境應(yīng)該不錯,然而,同齡人的孩子都會走路了,他依舊是孑然一身。
為人很好,熱心腸,村里很多長輩都愿意給他介紹對象,可惜,家徒四壁,相親多次,總是讓人望而卻步,畢竟,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別人也不能只沖著他一個人好,就要和他結(jié)婚。
"他劉嫂,你可不要再給鐵柱介紹了,你看看你介紹的都是什么人啊?"
“對對對,上次給鐵柱介紹一個瘋子,這次又是一個寡婦,還帶了兩個兒子,這算怎么回事?”
“那總比打一輩子光棍的強(qiáng)吧?你們也不看看咱鐵柱這條件,家徒四壁,還有一個常年需要吃藥的老娘,條件不好,哪里有姑娘看得上嘛?”
受到別人的指責(zé),胖胖的劉嫂也頗為無奈,她自然也想給宋鐵柱介紹一個好的,但是,宋鐵柱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的。
其他兩個人也點了點頭,這情況,她們倒也是同意。
只是,宋鐵柱自幼是一個孤兒,父母早亡(關(guān)于吃藥的老娘,后面會有解釋的),她們都是看著宋鐵柱長大的。
那些年,她們沒少照顧宋鐵柱,可是,宋鐵柱是一個很懂事,且知道感恩的人,所以,相處的十分融洽,她們雖然和宋鐵柱是一個輩分,可是,她們比宋鐵柱大了許多年歲,看宋鐵柱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想要給宋鐵柱介紹一個更好的。
聚集在村子路口的大榆樹下,幾個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無奈和發(fā)愁。
“大嬸兒,我想請問一下,宋鐵柱的家里怎么走。”幾人正吵鬧,一個挎著籃子的姑娘來到了幾人跟前,笑著開口問道。
“你是?”
劉嫂有些疑惑地問道。她上下打量著姑娘,一身嶄新的衣裳,頗為精致,頭上的飾品還是銀簪子,眼睛圓圓的,笑起來時成了月牙兒,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圓圓的臉蛋兒,十分可愛。
至于籃子里的東西,似乎都是鎮(zhèn)子上那些點心鋪子里的東西,她們平時可吃不到,聞著都香。
“嬸子,我叫陳玉霜,和宋大哥認(rèn)識,此次來,是想拜訪他一下,順便請教他一些事情。”說這些話時,姑娘始終笑著,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
“玉霜姑娘啊?好名字,好名字!找鐵柱啊,行,我這就帶你去!”劉嫂也笑了,已經(jīng)有了許多皺紋的臉,笑起來像是路邊的一朵野花,雖然沒那么好看,卻有一種春天來了的感覺。
“多謝嬸子了!”陳玉霜一邊道謝,一邊跟著劉嫂的腳步。
剛才和劉嫂說話的兩個女子,等劉嫂和陳玉霜走遠(yuǎn)了,又開始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張嫂啊,剛才那個姑娘長得可是真俊啊,咱們這十里八村的,你可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
“不知道,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她找鐵柱是為了什么,她那籃子里的點心,我只有在鎮(zhèn)子上見過唉,難不成是鐵柱在外面和哪個姑娘私定了終身?”
“拉倒吧,就咱們鐵柱那個性格,見了姑娘就會臉紅,他能和人家姑娘私定終身?而且,這姑娘的穿戴和打扮,鐵柱根本就沒有靠近的機(jī)會。”
“有理,有理,趕緊回家做飯吧!過后,我們問問劉嫂,也就清楚了呀!”
說著,談著,兩個人的距離就越來越遠(yuǎn)了,一個往東,一個往南,要回家忙活去了,再不做飯,時間也就晚了,等自己的丈夫回來,還沒有吃上一口熱飯,免不了就是一頓抱怨。
“鐵柱,鐵柱在家嗎?有姑娘找你啊!”
劉嫂帶著陳玉霜走到宋鐵柱的門口,先是扯開嗓子喊了兩聲,這才轉(zhuǎn)頭對陳玉霜道:“姑娘,這就是鐵柱的家了,也不知道鐵柱在不在家,平時,鐵柱很少在家的,我們鐵柱啊,最是勤勞,又是一副熱心腸,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誰要是嫁給他啊,以后肯定是要享福的。”
陳玉霜臉色一紅,沒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屋子里傳來了一個老嫗的聲音:“他劉嫂,院門沒關(guān),你就不會進(jìn)來嗎?還讓我老太婆出來接你啊?”
說著,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嘴里還在抱怨著:“明知道鐵柱不在家,你還扯著嗓子喊什么呢?真是奇怪!快進(jìn)來吧,鐵柱之前采藥,正好有你丈夫需要的草藥,你也直接帶回去吧。”
老太太只顧埋頭走路,下了臺階,站到院子里,這才抬頭向著院子門口望去,發(fā)現(xiàn)劉嫂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立刻道:“他劉嫂,你也真是的,咱們兩家這關(guān)系,還用喊門嗎?快進(jìn)來,別讓人家姑娘站累著了。”
劉嫂偷笑了一聲,連忙向陳玉霜介紹道:“這位是鐵柱的母親于老太,鐵柱現(xiàn)在或許是下地里干活了,或者是進(jìn)山采藥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沒有在家。”
陳玉霜笑瞇瞇地走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于老太和劉嫂兩個人盯著自己,滿臉笑意,一時間,臉色羞紅到了耳朵根,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于老太連忙用袖子將一旁的石頭擦了兩遍,拉著陳玉霜的手道:“姑娘,不要一直站著了,趕緊坐一會兒,休息一下。”
劉嫂開口道:“這姑娘叫陳玉霜,路口碰見的,說是要找鐵柱,我就帶過來了!”
于老太眉頭微皺,沒有說什么,笑容不變,開始噓寒問暖,問東問西,問陳玉霜來找宋鐵柱是為了什么。至于劉嫂,則是告罪了一聲,便一溜煙地離開,回家給自己的丈夫做飯去了。
于老太看著劉嫂消失的背影,微微搖頭道:“這家伙,還真是個急性子,都忘記給客人倒杯茶了。”
陳玉霜連忙道:“大娘,沒有關(guān)系的,我不渴!”
于老太好奇地問道:“姑娘,你和我們鐵柱是怎么認(rèn)識的啊,什么關(guān)系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你啊!”
陳玉霜將一縷秀發(fā)別在耳朵后面,輕聲道:“我和鐵柱大哥認(rèn)識有兩三個月了吧,早就想來家里拜訪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
于老太看著陳玉霜害羞的樣子,每次提到宋鐵柱時,那個眼神就不對勁,而且,臉色就會變得更紅,像是一個多汁兒的大壽桃一樣。于老太看著陳玉霜,那是越看越喜歡。
聊了許久,當(dāng)于老太知道,陳玉霜與宋鐵柱之所以認(rèn)識,是因為宋鐵柱救了陳玉霜的父親時,于老太的內(nèi)心便是一陣狂喜,在她看來,有這樣的恩情在,或許,陳玉霜能夠嫁給宋鐵柱,如此一來,宋鐵柱的婚事也算是有著落了。
到了快要吃中午飯的時候,宋鐵柱背著鋤頭回到了家中。
陳玉霜立刻起身,上前將宋鐵柱的鋤頭接了過來,紅著臉道:“鐵柱哥,你回來了?”
于老太看著這一幕,越發(fā)覺得陳玉霜就是自己的兒媳婦了。
宋鐵柱倒是沒有多想,說了兩句話,便自顧去廚房做飯了,陳玉霜去打下手,被宋鐵柱趕了出來,說自己一個人能行,氣的于老太直咬牙,覺得宋鐵柱不開竅。
吃過飯之后,陳玉霜告辭,宋鐵柱送她走出去很遠(yuǎn)。
等宋鐵柱回來,于老太手持拐杖,敲著地面直響,瞪著宋鐵柱,抱怨道:“這姑娘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嗎?你倒是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宋鐵柱苦笑道:“娘,我并非榆木疙瘩,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只是,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咱們這個家庭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耽誤別人。”
于老太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救過她父親,這便是你的優(yōu)勢,明白嗎?何況,姑娘對你有意思,你還不把握住機(jī)會,難道說,你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嗎?”
宋鐵柱嘆息了一聲,苦笑連連,他與陳玉霜相識數(shù)月,怎能感受不到陳玉霜的心意呢?可是,他并非那種挾恩以報的人,他也不希望別人跟著自己受苦。
于老太拄著拐杖,一邊搖頭,一邊嘆息,回屋子休息去了。
宋鐵柱沒有休息,便接著忙碌了起來,要刷鍋洗碗等等,還要劈柴。忙完這些,他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準(zhǔn)備小憩一下,瞇一會兒,便準(zhǔn)備出門下地干活了。
剛剛睡著,劉嫂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了進(jìn)來,劉嫂有些胖,腳步聲有些重,蓋過了山間的清風(fēng),瞬間將宋鐵柱吵醒,還未等宋鐵柱坐起來,她就大聲嚷嚷道:“鐵柱,人家小姑娘托我給我你提親呢,這種事情,你怎么能讓人家小姑娘先提出來呢?”
“什么意思啊?”宋鐵柱疑惑地看向劉嫂,一時間忘記了起身,不明白劉嫂在講什么。
“你還真是一個榆木腦袋啊!”
劉嫂很是生氣,伸出手指,點了點宋鐵柱的額頭道:“還能說誰啊,自然是玉霜姑娘啊,她剛剛從我家離開,就是說的這件事情啊!”
宋鐵柱“嗖”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皺眉道:“陳玉霜?”
劉嫂揮了揮手,向著屋內(nèi)走去,說道:“你還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不和你說了,我找明白人說去。”
宋鐵柱一把拉住劉嫂的胳膊,搖頭道:“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玉霜姑娘,人確實不錯,但是,如果跟著我,便就只能受罪了。”
劉嫂盯著宋鐵柱的眼睛,似乎要將宋鐵柱看穿一樣,最后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么好的機(jī)會,擺在了你眼前,你卻和我說這些。反正,這件事情,我都替你答應(yīng)玉霜姑娘了,如果你不同意,自己找她說去。”
說完,劉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宋鐵柱的家,只留宋鐵柱一個人在院子里苦笑。
于老太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屋子的門口,輕聲道:“鐵柱,是我連累了你啊!”
宋鐵柱回頭道:“娘,您就別跟著操心了,這些事情,不怪您!”
對于這件事情,猝不及防的表達(dá),宋鐵柱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便背著鋤頭急匆匆地下地去了。
就這樣,沉默了三天之后,宋鐵柱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又心疼地買了幾盒點心,走了十幾里的山路,到了鎮(zhèn)子上,找到了陳玉霜的家,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陳玉霜。
陳玉霜十分生氣,沒有了在榆樹嶺時的溫柔,拖著宋鐵柱離開家,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四下無人時,終于怒問道:“宋鐵柱,我到底哪里不好,讓你如此拒絕我?”
宋鐵柱苦笑道:“玉霜,你是去過我家里的,我家里的情況,你是見過的。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陳玉霜上前一步,抓住了宋鐵柱的衣服,圓圓的眼睛瞇了成了一條細(xì)線,恨聲道:“我去過你的家,見過了什么叫家徒四壁,可是還想要嫁給你,你感受不到我的誠意?再者,我想要什么生活,你又怎么知道呢?”
宋鐵柱沉默了半天,輕聲道:“你若跟著我,肯定生活的不如現(xiàn)在。玉霜,你冷靜一點,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的沖動,是因為我救了你的父親,所以,你對我感恩。”
陳玉霜冷笑道:“事情都過去數(shù)月了,我還不夠冷靜?你太小看我陳玉霜了。”
宋鐵柱撓了撓頭,“這……”
陳玉霜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平心靜氣地道:“鐵柱大哥,我們現(xiàn)在窮點,沒有關(guān)系,天道酬勤,我們有雙手,可以改變未來的生活。”
宋鐵柱苦笑道:“不謙虛地說,在我們榆樹嶺,或許沒有人比我更加勤勞了,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么些年過去了,依舊還是一貧如洗。”
陳玉霜冷哼道:“那你別管,總有出路的。”
宋鐵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一個人在想著如何拒絕,另外一個人則是在想著如何能夠嫁給他。
就在兩個人沉默時,陳玉霜的妹妹走了過來,大聲道:“姐姐,榆樹嶺好像有個什么書生,來咱們家里向你提親了,帶了好多禮物呢,母親讓我叫你回去呢。”
“你好好想想清楚吧!”
陳玉霜嘆息了一聲,挽著妹妹的手回家去了。
宋鐵柱望著陳玉霜消失的背影,以手扶額,瞇了瞇眼睛,嘴巴張了數(shù)次,依舊沒能開口,他知道,以自己母親的條件,即便是陳玉霜同意,陳玉霜的母親也不會同意,這件事情,陳玉霜的母親早就找他談過的。
但是,這些話只能藏在心里,他了解陳玉霜的性格,若是陳玉霜知道她母親找宋鐵柱談過這些事情,母女兩個人肯定會鬧的不可開交,這不是宋鐵柱愿意看到的結(jié)局。
傍晚時分,宋鐵柱回到家中,于老太已經(jīng)將飯做好,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等他,于老太看見宋鐵柱之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嘆息了一聲。
晚上,宋鐵柱安置好于老太,洗刷了碗筷,便獨自回到房間,緩緩睡去。
睡到半夜時分,宋鐵柱被倒地的板凳聲驚醒,他以為家里進(jìn)了小偷,忽然間笑了,本來嘛,家徒四壁,梁上君子光顧,肯定不是一個專業(yè)的梁上君子,隨后,他就笑不出來了,他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梁上君子,竟然還點了油燈,客廳燈火通明。
“娘,你為啥要這樣做啊?”
宋鐵柱來到客廳,看見那一幕,頓時慌了,跌跌撞撞跑了過去,將懸在梁上的于老太抱了下來,哭泣道:“娘啊,你若去了,我該怎么辦呢?”
于老太一把將宋鐵柱推到一邊,自責(zé)地道:“我的存在,已經(jīng)妨礙了你的路,兒啊,你就讓娘去了吧。”
宋鐵柱搖頭,大聲道:“娘,若是您不在了,我寧愿孤獨一生。”
于老太嘆了口氣道:“孩子,我又不是你的娘親,我只是你發(fā)小二虎的母親,你為了成全你們兩個的情誼,在二虎夭折后,一直養(yǎng)著我這個多病的老太太,付出太多了,小老太太不能再連累你了。”
宋鐵柱想了想,說道:“娘,我保證,我一定會娶一個媳婦兒回來,相信我!”
于老太用蒼老的手掌撫摸著宋鐵柱的臉頰,渾濁的淚水奪眶而出,喃喃地道:“孩子,對不起。”
宋鐵柱咬了咬牙道:“我一定會將陳玉霜娶回來的。”
說完,宋鐵柱將于老太扶回了床上,沒有多說什么,給于老太蓋好被子,便離開了。他卻沒看到,當(dāng)他離開房間之后,于老太陡然間睜開雙眼,嘴角上揚(yáng),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翌日清晨,宋鐵柱早早起來做了飯,又到村里買了幾樣拿得出手的點心,便準(zhǔn)備去鎮(zhèn)子上見陳玉霜,卻被一個書生堵住了去路。
書生名叫沈玉,容貌甚佳,站在那里,如謫仙降世,只是嘴角的一絲笑意破壞了渾身的氣質(zhì),他是榆木嶺村唯一的秀才,家境頗好,否則,也讀不起私塾,考不上秀才。
沈玉盯著宋鐵柱,凝視著宋鐵柱的眼睛,嘿然道:“癩蛤蟆就不要想吃天鵝肉了,好嗎?”
宋鐵柱皺眉道:“沈玉,你也是一個讀書人,也曾考上過秀才,你說這話可不像一個讀書人應(yīng)該說出口的。”
沈玉冷笑道:“我還不是你一個窮鬼可以教訓(xùn)的,聽說,陳玉霜喜歡的是你?我就是來勸勸你,論文采,你才認(rèn)識幾個字?而且,我有功名在身。再說說家業(yè),我是榆樹嶺首富,你呢?家徒四壁,你拿什么和我爭?”
宋鐵柱搖了搖頭,沒有理會沈玉,繞過沈玉,便向鎮(zhèn)子的方向走去,他要去見陳玉霜,商量一番。
沈玉嘲諷道:“做人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陳玉霜家里已經(jīng)收了我的聘禮,你要和我爭,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宋鐵柱聞言,腳步微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向前走去。將近一個時辰,宋鐵柱終于到了鎮(zhèn)子上,見到了哭紅雙眼的陳玉霜。陳玉霜的母親看到宋鐵柱,直接將宋鐵柱給了趕了出來。
還想攔著陳玉霜,但是,陳玉霜的妹妹拉住了母親,陳玉霜趁勢跑了出來,牽著宋鐵柱的手就走,一直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很是隱蔽,這才停下。
陳玉霜用紅腫的雙眼看著宋鐵柱,委屈地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來這里做什么?”
宋鐵柱苦笑道:“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我想娶你,只是,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算你同意,我同意,你母親也不會同意的,這件事情,可該怎么辦呢?”
陳玉霜皺眉思考,她也不想和自己母親鬧的太僵,為今之計,若是想要母親同意,必須要讓母親看到宋鐵柱在未來可以給你很好的生活。
宋鐵柱嘆息了一聲,心中很不是滋味兒,自己想娶陳玉霜,卻還讓陳玉霜幫著自己出主意,真是枉為男兒,但是,自己似乎也想不到特別好的辦法。
過了片刻,陳玉霜開口道:“我?guī)闳ユ?zhèn)子上找老獵人和采藥人,只要你肯學(xué),又肯努力,短時間內(nèi)就有可能賺一些銀子,讓我母親看到。”
宋鐵柱點了點頭,覺得有理,自己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勤奮和有一把子力氣。
陳玉霜道:“我先拖延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看你自己的了。”
隨后,陳玉霜便帶著宋鐵柱去見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在陳玉霜父親的面子上,對宋鐵柱也算是傾囊相授。而且,老獵人還給宋鐵柱出了一個主意,打獵時,只挖陷阱便好,其他時間就是采藥。
回到家中,宋鐵柱用剩余的銅板買了湯藥,拜托劉嫂照顧一下自己的母親。此后,他準(zhǔn)備好一切后,就進(jìn)了茫茫大山,在茫茫大山之中。
在大山之中,宋鐵柱找到一處以前放牧之人留下的小石頭屋,晚上就在此處休息,遮風(fēng)避雨,躲避野獸。其他時間,則是挖陷阱和采藥。在大山之中,宋鐵柱曾幾次遭遇危險,但是,他險而又險地避過了。
正所謂,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yuǎn)離,人為惡,禍雖未到,福已遠(yuǎn)離。
可是,很多事情,想象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是殘忍的。盡管宋鐵柱已經(jīng)很努力了,也只是比一般的莊稼漢要強(qiáng)上一些,他所賺,依舊是無法比得上沈玉,沈玉的家底可都是三代人攢下來的,憑宋鐵柱打獵和采藥,想要短時間內(nèi)超越,這根本不可能。
宋鐵柱每隔半個月時間,就下山一次,將打到的獵物和草藥全部賣掉,慢慢積攢著。
第一個月還好,直到第二個月中時,宋鐵柱賣完那些獵物和草藥,剛回到家中,便見陳玉霜的妹妹從后面追了過來,大聲喊道:“姐夫,不好了,不好了。”
宋鐵柱茫然地回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小姨子,問道:“玉雪,你怎么來了?”
劉嫂跟在陳玉雪的后面,由于太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彎腰扶著腿,指著陳玉雪道:“你這小丫頭,跑的是真快,累死我了。”
陳玉雪連忙解釋自己的來意,說道:“那個沈玉,又帶了一些銀子去了我家。我母親竟然同意,讓我姐和他提早完婚。”
宋鐵柱一下子就失了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玉雪看著失神的宋鐵柱,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姐夫,別發(fā)呆了,我姐讓你出個主意。”
宋鐵柱愁眉苦臉,自古以來就是銀子難賺,他有什么辦法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否則,秦瓊怎么會賣馬呢?
于老太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到了宋鐵柱的旁邊,輕聲道:“若是不行,鐵柱,咱們就借借看吧。”
宋鐵柱拳頭攥緊,發(fā)出一陣咯嘣的響聲,他恨自己不夠努力,隨后搖了搖頭道:“算了母親,如果我們借了,以后該拿什么還呢?要還到什么時候呢?”
劉嫂瞇著眼睛,想了半天,突然間笑了起來,說道:“或許,不用借!”
宋鐵柱皺眉道:“嫂子,這個時候,有辦法,你就講出來吧,別再打趣我了。”
劉嫂笑嘻嘻地道:“這個事情,不能說的,你就在家等著好了。還有,玉雪,你回去和你姐姐玉霜說,讓她放寬心,一定會沒事的。”
于老太和宋鐵柱看著劉嫂打啞謎,也不知道劉嫂要做什么,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宋鐵柱也沒有心思再去采藥和打獵了,于老太則是拄著拐杖走了出去,想要將自己以前的房子和院子賣掉,雖然不值多少錢,但是,能攢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晚上,劉嫂背著一個包袱來了,打開一看,竟然全部是銅錢和碎銀。
宋鐵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道:“劉嫂,你去劫道了?”
劉嫂沒好氣地道:“就我這身板,我能去劫道?這是榆樹嶺村的人給你湊出來的。也沒有想要你能還,明白了嗎?”
宋鐵柱拒絕道:“這不可以,大家都不容易。”
劉嫂笑道:“可是大家都很樂意,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想為你出一份力,再者,最為主要的是,這些年,你在咱們村的為人很好,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受過你的幫忙,明白了嗎?沒有無緣無故的善啊。”
宋鐵柱還要再說什么,于老太卻阻止了宋鐵柱,從懷里拿出來二十兩銀子,放在了包袱里面,這正是他將之前的房子和院子賣掉了。
于老太說道:“不要多說什么,二虎去世,如果不是你一直養(yǎng)著我這個老太太,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也不要辜負(fù)了村里人的好意,明天帶著銀子,去爭取一次,若是不行,至少我們努力過,便不會后悔。”
劉嫂也是附和道:“鐵柱,聽話聽話。”
宋鐵柱想了想,想著先走了眼前這一步,以后這些銀子一定要還上。
第二天天亮,宋鐵柱換了一身干凈的行頭,便準(zhǔn)備前去陳玉霜的家里。然而,剛打開門,便看到外面站了許多他不認(rèn)識的人,還有一架很是豪華的馬車。
其中一個小廝端著個托盤,走到宋鐵柱的旁邊,遞給宋鐵柱,轉(zhuǎn)身就走了。宋鐵柱打開托盤上面的紅布,上面竟然是一百兩銀子。宋鐵柱愣了,想喊住那個小廝,但是,小廝卻直接跑了起來。
宋鐵柱呆呆地道:“這……”
豪華馬車上面下來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宋鐵柱,笑道:“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很是善良,有人竟然送銀子上門而不留名啊!”
宋鐵柱抱拳道:“請問,您是?”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雖然咱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你應(yīng)該叫我舅舅。”
后來,宋鐵柱才知道,那一百兩銀子是岳父偷偷送來的,至于眼前的中年男子,是于老太的堂弟,他的父親和于老太的父親是親兄弟。兩家人早些年分開,出外闖蕩,多年以后,功成名就,可是,于老太早已搬家,歲月荏苒,尋找多年,終于尋到了于老太。
中年男子知道是宋鐵柱一直照顧著于老太,否則自己就見不到這位姐姐了,在后來,對宋鐵柱各種幫忙,也幫忙上門提親。
宋鐵柱和陳玉霜也終于走到了一起,成親結(jié)婚,還有了孩子。
十年后,宋鐵柱也成為了一個財主,可是,他卻沒有離開榆樹嶺,當(dāng)初的銀子早已還了,而且,他家里所用之人都是榆樹嶺的人,包括他在鎮(zhèn)子和城里的店鋪,皆是如此。他的兩個兒子,一個考中了舉人,一個考中了秀才。
宋鐵柱娶妻,也成為了傳奇和佳話。#看見人間百態(tài)#
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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