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的“那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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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達慕”是蒙古語,游戲娛樂的意思,它是蒙古人傳統的大眾性集會。我這次參加的是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鄂溫克旗伊敏鄉舉辦的“那達慕”,雖然規模很小,但各種項目一個不落,一般也不邀請外人參與,我算是唯一的外人了。所以,這是真正的草原深處的牧民自己的聚會。
??? 中午時分,人們放下馬鞭,換上嶄新的民族服裝或者時髦的現代服裝,開著汽車、騎著馬或者摩托,從四面八方匯集到一片平坦的草地上,賽馬、摔交、射箭,還可以戀愛、相親,人們在放牧勞動之余,盡情地放松自己。它是牧民的節日。
??? 這里沒有座椅,也沒有主席臺,人們席地而坐或者躺在草叢里,嘴里嚼一片馬蓮葉,或者喝一口高度的“草原白”酒。在草原上,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聚會游樂的場所,只要你有酒和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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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馬是“那達慕”的重頭戲。人們在翹首期待一場驚心動魄的演出。這時,三個年輕的女騎手,騎著高頭大馬來到會場,她們的打扮和姿態非常酷,讓我想起美國西部片里的女牛仔。她們的出現引起了男孩子的騷動。有個騎摩托車的小伙子來到女騎手的馬下,似乎是追求其中一個女孩,雙方經過一番交流,女騎手不時發出一陣笑聲,但絲毫沒有下馬就擒的意思。無奈小伙子只好悻悻離去。我真替小伙子著急,心說:你應該騎一頭更高更大的馬,那才夠威風,本來騎摩托就矮了幾分,再說牧人的戀愛也不是靠嘴皮子的功夫呢。
突然,大地一陣顫抖,遠方灰塵滾滾。在一片歡呼聲中,比賽的馬隊狂奔而來,跑在前面的是一匹漂亮的棗紅馬,緞面似的馬背上沒有馬鞍,只有一個被太陽曬的黝黑的小男孩。他揮鞭驅馬的動作起初讓我擔心,最后卻是由衷的贊嘆。我知道,草原上的賽馬是不分年齡的,也不需要馬鞍,有的只是勇敢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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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這個名字叫西吉樂的10歲小男孩沖過了終點,獲得了5000米賽馬的冠軍。我沒有再見到這個小男孩,因為他被人用摩托車載著繞場一周游行慶賀。他的父親舉著冠軍的名次木牌走到我的面前,驕傲得就像舉著古代成吉思汗的令牌一樣。人們羨慕他的馬,更羨慕他的兒子。在草原上,如果有一匹好馬,再有一個出息的兒子,草原就真的屬于他了。
??? 下午,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我們的車頭已經栓了一匹馬。哈哈,在草原上,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拴馬樁,哪怕你是吉普車。我沒有找到馬的主人,便把韁繩解開,讓它也可以像主人一樣放松放松,去吃最新鮮的牧草。
????????????? (已發臺灣《TOGO》雜志2009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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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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