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黑店
明嘉靖八年,徽州府拓山鎮有一個叫鄭萬的獵戶,練得一身好武藝,據說早年間曾遇到過高人指點,不僅武藝超群,他的射箭本領還非常的厲害,百步穿楊說的就是他。
拓山鎮,霧隱山密林深處,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內,鄭萬握著一名老者的手,眼角含淚,他哽咽道:“師傅,你沒事的,我聽鎮上林郎中說山里有千年人參,你等著我去給你找,找到人參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老者背靠木床,聞言微微一笑,旋即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山里我都轉遍了,那有什么千年人參?我的病已經是頑疾了,得需要很多的銀子購買內傷藥材,而且這些藥材我們霧隱山這邊不產,得去城里藥鋪購買”。
“你哪來的銀子?別麻煩了,歇息一陣子,就會好一點”。
這老者,就是鄭萬的師傅,名叫楊昌,他來自哪里,鄭萬不知道,也沒有詢問,他只知道在自己快要餓死時,是他救了自己,楊昌撫養他十來年,本就是亦師亦父的存在。
這個世間,鄭萬也只有這樣一個親人了。
楊昌很少離開霧隱山林子,鎮上的人對他不是很了解,因此外人也只是猜測,鄭萬之所以有這般本領,那是遇到世外高人了,鄭萬知道師傅喜靜,不喜歡別人打擾,對此他也沒解釋什么,外人也就只是猜測而已。
鄭萬搖頭道:“師傅,我前不久不是獵了好幾張上等皮毛嗎?你且等著,我這就進城去換銀子給你買藥”。
鄭萬說罷,就要去收拾東西。
楊昌知道鄭萬的秉性,只要他決定的事情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想了想,他仿佛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扭頭對鄭萬說道:“徒兒,你這次進城,別去徽州府了,去安慶府那邊,為師一直沒有給你說過,其實我是安慶府人士,你這次過去,順便幫為師打聽一件事”。
安慶府鄭萬沒有去過,不過為了師傅,哪怕是赴湯蹈火他都得去,因此他詢問道:“師傅,打聽什么事?您說,我聽著呢!”
楊昌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來我這輩子不打算露面,如今我疾病纏身,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這次去安慶府,就幫師傅去看看我的家人,為師……”。
在楊昌的訴說下,鄭萬終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師傅的來歷,這些楊昌過去十年都沒有對他提起半句。
二十年前,楊昌因得罪了某位藩王,不得已離開安慶府,逃離家鄉,哪怕他武功蓋世,在面對大內高手和錦衣衛的圍攻時,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得已一邊打一邊逃,在解決掉追趕他的所有錦衣衛后,就遁入這霧隱山里躲了起來。
這一躲就是二十幾年,除了收養鄭萬之外,楊昌幾乎沒有與外人怎么接觸,后來需要購買東西時,也都是鄭萬去鎮上購買,楊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除了一些老獵戶,很少有人知道他師徒二人的住處。
在逃離之前,楊昌與安慶府一位女子相互愛慕著對方,為了不牽連對方,楊昌只留下一封書信后就離開了,不敢有過多的聯系,一旦被錦衣衛發現,那結果可想而知。
楊昌說了很多,說到后面,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說道:“徒兒,你此次前去一定要注意安全,這么多年過去,我也不知道那位藩王現在怎么樣了,我也不知道婉兒是否還在世,如果她還在在世,無論她有沒有嫁人,你都替為師說一句,我這輩子對不起她”。
“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保全她和她父親”。
鄭萬點點頭道:“師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還有,我會賺銀子回來給你治病的,你就放心吧!”
楊昌點點頭,露出欣慰之色,他這輩子就得意收下這么一個徒弟,一身本領沒有斷掉。
……。
隨后幾天,鄭萬特地去鎮上買了許多干糧,以及一些生活必備品,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楊昌沒辦法弄吃的,因此他細心的準備好了一切后才放心離開。
長信鎮,位于去往安慶府的官道上。
“吁”!
鄭萬從馬背上跳下,把馬匹栓到旁邊的樹上后來到一間茶鋪,高聲道:“店家,上一籠包子,還有一壺茶”。
“哎!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一個小廝聞言,立即小跑過來給鄭萬擦桌子擦凳子,招呼他坐好。
鄭萬坐下后問道:“小哥,這里距離安慶府還有多遠,路上可有休息的地方”?
走到這里,鄭萬也有些迷糊了,這邊他沒走過路不熟,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才到,如果路途太遠,他得提前打聽可有歇腳的驛站或者客棧酒樓”。
小廝聞言,笑道:“客官是要去安慶府?安慶府距離這里不算太遠了,出了鎮,翻過前面的千門溝,之后翻過長嶺坡就到了,不過客客官真的要去安慶府,小的不建議走這條路,你可以在鎮上歇息一晚,明早與其他客官一起結伴繞路,要安全一些”。
鄭萬聞言,問道:“怎么?這長嶺坡難道走不得”?
小廝聞言苦笑道:“其實也不是走不得,這長嶺坡上以前也有幾家客棧供路人歇腳,可不知道怎么了,自從半年前起,這長嶺坡就莫名有人失蹤”。
“有人說,是長嶺坡上的那些店家弄的,把人綁了謀財害命,現在我們鎮上還有這樣一首歌謠呢!”
“長嶺坡,長嶺坡,黑心店,謀了財,害了命,老板娘,長得艷,別被迷,小心有命看,沒命回”。
“所以客官,我勸你還是和別人結伴而行吧!路途雖然多了幾天,可勝在安安全”。
鄭萬聞言,陷入了遲疑。
現在時辰還早,如果從長嶺坡走,頂多兩三天就到安慶府,如果繞路,那可能就得五六天才能到了。
于是他又問道:“這長嶺坡有這樣的黑店,難道府衙就沒有人管”?
小廝聞言撇撇嘴道:“管?那也要找到證據啊!衙門的人去了幾波,都沒有找到證據,那些人把過路客人失蹤的事,都歸給了大蟲,衙門也是沒辦法”。
“大蟲?這山里有大蟲”?鄭萬有些意外。
這里已經很靠近安慶府了,沒想到還能遇見老虎,霧隱山里的那幾只,已經變成了他馬背上的皮毛,如果在這里能夠獵到一只,還能多賺點銀子呢!
小廝聞言說道:“有啊!有很多人都看見,不過我沒見過……”。
“你小子在這里胡亂說些什么?還不過去招呼客人”。
一聲暴喝傳來,小廝聞言把頭一縮,小跑著離開了。
掌柜的小跑過來,客氣道:“不好意思,客官,這小廝就是愛胡亂說話”。
鄭萬借機詢問道:“掌柜的,他剛才說長嶺坡那邊有黑店?可是真的?”
掌柜的聞言,略微有些遲疑道:“這個我可說不準,以前這長嶺坡也沒這些事,過往行人也很多,自從半年前陸陸續續有人失蹤后,就有傳言說長嶺坡有黑店,傳的人多了,很多人都相信了”。
“要說有沒有,這個我不敢保證,小老已經很久沒去那邊了,聽到的也只是捕風捉影的一些傳言而已,現在雖然也有人走那邊,但也不是很多了”。
“如果客官不著急趕路,繞路又有何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鄭萬點點頭道:“多謝掌柜的,我記住了”。
掌柜的聞言呵呵一笑,說道:“客官吃好喝好,有事兒盡管招呼”。
說罷,便離開了。
鄭萬吃了東西,又買了一些干糧,便離開了長信鎮,小廝的話他將信將疑,他現在得盡快趕到安慶府,路上不能有耽擱,他也不知道自己師傅還能扛多久,早一天把事做好,他也安心一些。
路上,鄭萬竟然又碰到了兩人,幾人相互寒磣一番后,也算對彼此都有了一個了解。
鄭萬也是自來熟,打聽之下得知對方也去安慶府,便詢問道:“兩位哥哥,我聽說這長嶺坡有黑店,不知是真是假”!
其中一個白袍書生道:“鄭兄弟是頭一次路過這邊吧?這長嶺坡的確有這個說法,那客棧掌柜的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不過我們只是路過那邊,并不住店,至于失蹤之事,這個我們也說不準,也許是那黑店下手,也許是半路遇到了大蟲”。
“路過長嶺坡的人很多,也不是都有失蹤的情況發生,出門在外,我們警惕點就是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就繞路,那可耽擱不起”。
另外一人也說道:“董兄弟所言極是,我也是不想繞路,去到長嶺坡后盡快離開,不做停留就行了,我之前也隨別人走過幾次,也沒有發生什么事,大多都是傳言而已”。
鄭萬點點頭,抱拳道:“多謝兩位哥哥告知,如不嫌棄,我們三人結伴可否”?
“求之不得……”。
“我也是這個想法”。
三人一拍即合,結伴而行,對于二人的說法鄭萬也沒有去多想,就算真的有危險,他也絲毫不懼。
他倒要看看這所謂黑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惹到他的頭上,他不介意為民除害。
鄭萬與另外兩人結伴而行,準備趁著天黑之前直接翻過長嶺坡,盡快到底安慶府。
讓鄭萬沒預料到的是,他們三人剛剛進入千門溝,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好似有狂風暴雨來臨似的。
三人急急忙忙找了一個矮崖,鉆進去躲雨,白袍書生董瑞不悅道:“怎么運氣如此不好?剛進山就遇到大雨”。
鄭萬看了看天色,搖搖頭道:“等等吧!這雨可能要下許久”。
三人躲在石崖下,多少還是被雨給打濕了,另外一個陸姓男子道:“這耽擱下去,我們今天晚上可能沒辦法越過長嶺坡了,夜黑風高,晚上要是遇見什么豺狼虎豹,那可就麻煩了”。
董瑞道:“現在想走也沒辦法啊!”
現在雨很大,根本就沒辦法趕路,鄭萬三人只能蹲在崖壁下躲雨,除了鄭萬,他們二人都一臉憂愁,這樣的天氣鄭萬在霧隱山已經司空見慣了,就算耽擱些許時間,他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足足過來差不多兩個時辰,大雨才慢慢停下來,董瑞二人見雨一停,急忙收拾東西趕路。
三人緊趕慢趕,眼看天色漸晚,還是沒有越過長嶺坡,甚至連一般的路程也沒走完,三人又濕又冷,又饑又餓,鄭萬還能堅持,可董瑞這個書生就沒辦法了。
一路抱怨一路走,要不是有馬匹代步,他估計半路就得撂挑子了,眼看前面有燈火,他說什么也不走了。
“兩位,我是走不動了,現在又冷又餓,我們干脆住店吧!”
陸姓男子聞言搖頭道:“董兄弟,你忘記這長嶺坡是什么地方了嗎?我們還是借著月色盡快趕路吧!別在這里停留了”。
董瑞看著不遠處的燈火,說道:“我現在是走不動了,在走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遇見大蟲?既然有客棧可以住,我們干嘛不住?”
“再說了,我們三人一起,哪怕遇見什么事,也可以逃走嘛!如果發現有異樣的地方,我們大可以只吃我們的干糧,難道還有什么意外不成”?
“鄭兄弟,你敢不敢去”?
鄭萬雖然說是練武之人,可這樣一直趕路也有些疲憊不堪,什么黑店不黑店的他不在乎,也沒有什么懼意,既然董瑞想去,他也打算陪著去看看。
這黑店既然被別人傳得風風火火,肯定有它的獨特之處,如果里面真有惡人,他不介意為民除害。
于是便點點頭道:“也好,現在不知道多久才能下山,還是找地方歇息一晚吧!大不了就只吃干糧,我們三人輪流休息,想必也不會出什么意外”。
陸姓男子見鄭萬聯兩人都同意,他也沒辦法不同意,讓他一個人走夜路他也不敢,只好跟在兩人身后,往客棧方向走去。
客棧燈火通明,大門卻禁閉著,鄭萬翻身下馬后上前敲門,沒多久,就有一個小廝把門打開了。
這小廝上上下下打量了鄭萬三人,問道:“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鄭萬道:“住店,不知是否還有空房”?
小廝道:“有,你們進來吧!”
“哎呦喂!這么晚了還有客人上門啊!我說下了這么大的雨,本以為沒有客人了呢!”
鄭萬三人剛剛進門,就聽到一個酥脆入骨的聲音,他們三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瞧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扭著那妖嬈的腰肢,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董瑞與陸姓男子,緊盯此女,兩人都不由得睜大眼睛。
“太美了,實在太美了”,這是兩人的心聲。
冷艷的臉,淡淡的紅。
聲音又酥又脆,讓人聽了竟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用妖嬈來形容也不為過。
“小烏,還不快給三位客人去燒熱水,然后在燙一壺好酒,讓三位客人先暖暖身子,外面的雨可涼著呢!”
董瑞已經被迷得不知所以,鄭萬強壓了一下心神,說道:“不必麻煩了,給我們準備一間客房即可”。
出乎鄭萬預料,那陸姓男子竟然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淡淡說道:“早就聽聞長嶺坡客棧老板娘美艷動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們店里的東西我們可不敢吃,還是準備一間客房即可”。
女子聞言,頓時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說道:“客官這樣說可真是傷妾身的心呢!我知道客官可能在外面聽了什么風言風語,可是你大可以出去問問,如果每個客人進我們客棧都沒有出去,我們怎么還能在這里做生意呢!”
“長嶺坡有大蟲,有些客人被大蟲叼走,卻誣陷在我們身上,實在冤枉得很”。
“今天來的客人可不止三位,樓上還有幾個客人呢!三位要是這樣說,那恕妾身不接待了”。
董瑞聞言,急忙出來打圓場,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讓他心碎,他說道:“哎!陸兄,鄭兄,我們之前聽到的也都是傳言,要真的有問題,那早就被衙門給平了,哪能留到現在?”
“衙門那邊不是出了一個打虎告示嗎?我看就是別人亂傳的而已,我們現在渾身濕冷,喝點酒暖暖身子也不錯”。
“老板娘,給我們上一壺好酒,在準備一桌好菜,然后準備三間上好的房間,銀子少不了你的”。
說罷,董瑞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女子,他全然已經忘記了,進山之前的恐懼,現在他的眼里只有美人,女子接過銀子后,笑得更加燦爛了。
說道:“多謝客官,三位這邊請”。
“小烏,通知后廚,準備一桌好菜”。
女子引鄭萬三人坐下后,又吩咐小廝拿過來一個火盆,屋內的的確暖和了很多,在加上在火盆,董瑞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沒多久,小廝就陸陸續續把酒菜上來了,可鄭萬與陸姓男子并沒有動筷子,那女子端過來一壺酒時,見此情況,說道:“兩位還是不相信妾身?生怕妾身在菜里面下迷魂散?”
董瑞剛想說話,卻被陸姓男子搶先了,他淡淡說道:“我們可不敢吃,誰知道吃了會不會被謀財害命”。
女子聞言呵呵一笑,那是笑得花枝亂顫。
她說道:“客官真會開玩笑,如果客官不信,妾身可以先給你們試一試酒菜”。
說罷,女子拿過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隨后,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董瑞勸解道:“兩位,就別疑心太重了,今天我請客,兩位盡管吃”。
女子吃了幾口,說道:“怎么樣?沒事吧?”
陸姓男子還是不相信,他竟然從懷里拿出一支銀釵,挨個把酒菜試了一遍,發現里面都沒有東西,這讓他有些尷尬。
董瑞道:“我就說嘛!別多心了”。
女子見狀說道:“幾位客官,妾身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你們應該是在長信鎮那邊聽說我們的事情吧!這長嶺坡就只有我們一家客棧,別人眼紅我們的生意,就胡亂說我們的壞話”。
“他們沒本事在這邊開客棧,害怕山里的大蟲侵擾,我們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來這邊開客棧的,本來想給路過的客人一個方便,沒想到卻被人誤會”。
陸姓男子聞言,也很尷尬,只能淺淺地道了歉。
女子擺擺手道:“無礙,老顧客都知道我們的服務,你們先吃,我讓人給你們去安排房間”。
女子說罷,便扭著腰肢離開了,看得董瑞很是眼饞。
他嘆道:“此女還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如果能夠娶回家,那該有多好”。
鄭萬笑道:“好了,快別奢望了,吃點東西回屋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鄭萬心中閃過一絲嘲諷,就在剛剛,此女身上散發出一絲絲香味,味道很奇怪,鄭萬雖然很少出山,但他卻知道是什么東西。
“分神香”。
讓人迷失神志,產生幻覺的一種味道,他聽楊昌提起過,這種東西根據濃淡不同,會影響人的感覺,這間客棧果然有問題,雖然飯菜里沒有動手腳,但并不代表這家客棧就是安全的。
鄭萬三人匆匆忙忙吃過晚飯,就各自去房間休息了。
鄭萬并沒有睡著,回屋后,他悄悄做了一個睡覺的跡象,之后便從屋內天窗溜了出去,借著高超的輕功,鄭萬找到了女子所在的房間。
此時,房間內,正坐著七八個人。
其中大半都是女子,而且個個都長得很妖艷。
“三當家,我們什么時候動手?今天來的有好幾個都是肥牛,不動手可惜了”。
女子聞言說道:“現在還早,晚點再說,我們也不能一網打盡,得放一些走,要不然就沒有人來我們這里了”。
其他人點點頭道:“當家的所言極是,那我們這次該怎么做?”
女子想了想道:“不能用迷神散,用暗香花,拿下這些人還是可以的,就算有人來查,我們也有理由可以掩飾過去”。
“現在這些人越來越警惕了,房間內好幾個都沒有睡著,擔心我們放迷神香,他們能防迷神香,可能防止暗香花嗎?”
“哈哈,當家的說的是”。
女子擺擺手道:“待會聽我號令,選中其中幾人下手,還有,今天晚上來的那個小白臉就交給我了”。
……。
躲在暗處的鄭萬聞言,心中略感意外,這個黑店竟然選擇用女子對客人下手。
看樣子是打算利用特殊手段,此種方法,倒是百試百靈。
知道情況后,鄭萬悄悄離開了。
他并沒有回屋,而是來到了董瑞的房頂,那女子的目標,就是他,他也是他們這幾人中唯一露財的。
……。
房間內,董瑞剛要準備休息。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董瑞問道。
“是我,今天晚上的事多有抱歉,我看客官你也沒喝盡興,小女子特地來陪客官喝兩杯”。
董瑞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急忙起身把門打開,興奮道:“老板娘來陪我喝酒,那真是榮幸之至,我哪兩位朋友不懂事,老板娘還請別見怪”。
女子聞言委屈道:“妾身心里苦啊!客官能不能讓我進去?我好好給你說說”?
董瑞當然求之不得,急忙把女子引進房間,女子帶了一壺酒,坐下后給董瑞倒了一杯,之后便開始訴說自己的委屈,聽得董瑞很是心疼。
聞著不知名的暗香,董瑞開始有些恍惚起來。
沒多久,便栽倒在桌子上。
女子一把推開董瑞,冷笑道:“有這冷酒加上我特制的胭脂香,兩者混合你還不倒?這種混合的迷神香,還真好用,衙門來了也無法查出來是什么”。
“是嗎?”
“誰?”
鄭萬緩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女子看到鄭萬的那一剎那,臉色一變,立即拔出匕首朝鄭萬刺去,鄭萬閃身而過,瞬間與之打斗起來。
女子并不是鄭萬的對手,瞬間被制服,緊接著又有一波人沖開門,鄭萬也一一解決掉。
客棧里的其他人被吵醒,得知情況后,不少人也是很后怕,原來,黑店傳言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董瑞醒來,得知事情的經過后也是嚇得不行,陸姓男子更亮出捕快身份,讓鄭萬也很是意外。
后來的事就簡單了,客棧被查封,女子等人被要送至安慶府衙門,盤查后得知這竟然是一伙山賊,借著客棧的名義,做一些謀財之事。
鄭萬有功,被賞銀子一千兩,他在安慶府把獸皮賣了后,又得到不少銀子,董瑞得知鄭萬是來找人的,在他的幫助下,鄭萬很快找到了楊昌思念多年的女子。
她并沒有嫁給他人,楊昌離開后她一直獨自生活,并生下一女,是楊昌的孩子。
在得知楊昌沒有死后,女子也是非常的高興,在鄭萬的建議下,與他一起離開了安慶府。
董瑞家在安慶府有不少產業,在他的幫助下鄭萬找到了不少急需藥材,鄭萬也是非常感激。
他也沒想到,一次舉手之勞,竟然給自己帶來這么多便利,如果不是董瑞,他說不定都找不到師娘二人,也算是緣分吧!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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